午膳後,清涵不停的在大帳中走動,一邊估算著時辰,一邊計算著無憂他們的腳程,應該快到了。
明知從未見過自家殿下這樣心焦過,殿下在他心裏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沉穩淡定的,可如今,殿下這是擔心離小姐了。
未時末,清涵已經騎在閃電上了,看著他麵前頂盔摜甲的將軍們,還有整齊劃一的兵士們,“今日是我們與烏蘭的最後一戰了,兄弟們拿起你們的兵器,讓他們烏蘭再也不敢輕視我們祁澤,再也不敢犯我國土一寸土地。”
震耳欲聾的吼聲從這些年輕的漢子們嘴中嘶吼而出,激蕩著人心,他們揮舞著手裏的兵器,“祁澤必勝!祁澤必勝!祁澤必勝……”
清涵坐在戰馬上高高舉起他的右手一揮而下,“出發——”
當祁澤軍朝著烏蘭營地如潮水般衝來時,烏蘭軍的統帥都愣住了,“什麼情況?決戰?不對吧!”
為將者反應都不慢,立刻吩咐將官迅速組織兵士們迎戰。
清涵帶領大軍擾亂了烏蘭軍的秩序,就在他們廝殺正烈時,烏蘭後方,無憂他們到了。
無憂遠遠看見烏蘭陣營裏廝殺震天,人喊馬嘶,兵器相撞的脆響不斷傳來,“怎麼回事?”
暗衛首領催馬上前,“屬下已經提前知會主子了,是主子來接應您了。”
無憂無聲的笑了,“走,衝過去!”
烏蘭軍與祁澤軍正在全力廝殺時,後部突然混亂起來,烏蘭後部瞬間被衝散,前部被清涵的大軍牽製,後麵無憂他們也不戀戰,一邊打一邊衝,致使烏蘭軍反應不及,被無憂帶著人愣是衝出一條通路,當無憂看見對麵那個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時,心都跟著狂跳起來。
清涵察覺到一道視線焦灼在他身上,朝著視線處望過來,四目相對,皆是一震,倆人心裏同時冒出一句,他(她)瘦了。
身邊的護衛替他們抵擋著周圍的攻擊,他們兩個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似乎生怕一個眨眼對麵的人就會消失一般。
糜英傑不合時宜的道了一句,“你們要看回去再看。”
無憂的臉瞬間紅了,清涵看起來還好,隻是不可見的耳根處也紅了。
清涵掩飾尷尬的輕咳一聲,“撤——”
無憂一邊也隨著清涵他們撤,一邊命身邊的暗衛喊話,語言自是無憂提前教的烏蘭語,“不想要你們台吉赤罕的命,你們就追來!”
大軍如潮水般來,又如退潮般迅速撤走,氣得烏蘭軍大聲的咒罵著,烏蘭軍直到此時才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這氣生的憋屈,有將領確實看到了他們台吉,也確認了喊話的真實性,隻得先回大帳再行商議。
回祁澤大營的路上,大家興高采烈,笑聲不斷,“這仗打得那叫一個痛快。”
“殺他們一個屁滾尿流,哈哈哈哈哈哈……”連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
進了營地,清涵翻身下馬,回身笑看著無憂,“怎麼,不舍得下來?”
無憂撩開身前的披風,露出裏麵嚇白了臉的小赤罕,小赤罕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無憂看著清涵,眼前陣陣發黑,視線越發模糊了,她看著清涵朝她伸出手,她很想抓住他的手,可她沒力氣,整個人突然從馬上栽下來,心裏還想著,這下慘了,可預想的沒有發生,一個熟悉的懷抱把她包裹,她安全了,終於可以閉會兒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