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看著烏蘭軍越聚越多,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小型炸彈,這還是用上回挖地洞剩下的東西做的,就是為了以備萬一,果不其然,現在就用上了。
無憂朝著烏蘭軍的人群中扔過去,“嘭——咣——”
“啊——”
“哎呦——”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
炸彈的威力不算太大,但炸傷周圍兩三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無憂接連扔出去幾個,烏蘭軍就慌了神,戰馬被炸驚了,不管不顧的馱著人亂跑,有的馬頭撞上了馬頭,有的馬前蹄揚起,遂不及防的把人甩下了馬背,有的馬馱著人朝遠方狂奔,總之,現場是一片混亂,烏蘭人的怒吼聲不斷,拚命想控製住身下的戰馬,可受驚的馬哪是那麼好控製的。
無憂趁著他們混亂之際,用手勢指揮著自己人朝乞刺蘭部落跑去,就在這時,烏蘭軍中的一個弓箭神射手彎弓搭箭瞄準了無憂的後背,“嗖——”的一聲,箭矢離弦帶著破風之聲朝著無憂飛馳而去……
無憂對危險是非常敏感的,她此時也感到了後背的殺意,隨後,她耳朵一動,聽到了不同尋常的風聲,她完全可以側身躲過去,可那樣的話,赤罕的頭部就會暴露出來,若她壓著赤罕趴在馬背上,可在她前麵的人就會暴露出來,不行,電光火石之間,無憂就拿定了主意,隻是迅速的躲避開要害部位,“噗——”的一聲箭矢入肉的聲響傳來,無憂隨著箭矢的慣性朝前趴去,口中發出悶哼聲……
隨在一旁的明鑒看到時再伸手已經晚了,“逍大夫……”
“無事,不許停下。”直到他們進入了乞刺蘭部落,才微微喘了口氣。
無憂的傷口沒工夫細致處理,命人拔出她左後肩的箭,箭頭上帶出了血肉,明鑒發現那血竟是黑色的,手一哆嗦,“箭頭是有毒!”
無憂用手指抹了一點箭頭上的血,放在鼻下聞了聞,“無妨,毒性不大,先把傷口處的黑血擠出來。”
糜英傑不明就裏,“我來。”
明鑒動作麻利的推開糜英傑的手,“不用你。”
“你怎麼回事?這傷不能耽擱。”
明鑒沒理會糜英傑的怒氣,和旁邊的乞刺蘭部落的人要了一個女子,然後拉著糜英傑退出帳子。
糜英傑雖然貪玩,也因為明鑒的古怪舉動早就起了疑心,他盯著明鑒,眼睛眨都不眨,明鑒躲閃著他的眼神,糜英傑雙手抱臂,“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女子心細。”
“真這麼簡單?”糜英傑突然湊近明鑒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可別告訴我,逍遙是個女子。”
明鑒身子一顫,“你胡說什麼?”
糜英傑隻是想詐一詐明鑒,其他並沒認為逍遙是個女子,在他的認知裏,女子都是嬌嬌弱弱的,和戰場完全不搭邊,況且無憂掩飾的很好,並沒有漏出什麼破綻。
可明鑒眼裏一瞬的慌亂還是被糜英傑看到了,雖然明鑒很快掩飾過去,糜英傑平常愛笑鬧,可不代表他笨,相反,他很聰明。
這下,換成糜英傑的心亂了,他慌亂的離開明鑒,他要好好理一理思緒,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乞刺蘭部落的這個女子的父親是個醫者,她平素跟著父親配藥,打下手,因此對醫術也是精通一些,處理一些傷口的事以前也做過,所以對處理無憂的傷口還是輕車熟路的,把毒血擠出來,直到流出來新鮮的紅色,又上了藥,直到包紮時才驚覺,手下的這個人原來是個女子,怨不得會叫她來,她嘰裏呱啦的對著無憂說了一通烏蘭語,無憂蒼白著臉色笑了笑,也用烏蘭語和她聊起來,把這個女子佩服的不行,“要是我能有你這樣的本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