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營帳中的低迷情緒被一掃而空,大家都興奮的談論著這場戰鬥,意猶未盡,將領們也越發佩服三殿下了。
糜英傑舉著酒樽走到逍遙跟前,“逍大夫,英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教英傑的槍術,英傑今日還出不了這個風頭呢!”
逍遙站起身舉起酒樽,“糜少將軍客氣了,沒有逍遙,糜少將軍一樣能贏,隻是初入戰場需要積累經驗罷了。”
“逍大夫總是這麼謙虛,來,我們幹了。”
清涵動作快速的奪過逍遙手裏的酒樽,“逍大夫不勝酒力,來,本殿和你喝。”話音落下,清涵一仰脖,酒液滑入了喉嚨。
糜英傑一時間愣了神,詫詫的隻得喝了手裏的酒。
這時,二殿下舉起手裏的酒樽,“本殿也來敬敬逍大夫,本殿十分佩服逍大夫,逍大夫不僅醫術高超,而且精通烏蘭語,就是武功也是上乘,你們是沒看到,三弟和逍大夫配合默契,在戰場上同時出手救了糜少將軍,你們說這酒該不該敬?”
諸位將軍也都起身紛紛朝逍遙敬酒,清涵的臉黑了黑,正要說什麼,平安出了口,“剛剛三殿下說了,逍大夫不勝酒力,這酒平安代飲了。”
糜英傑也舉著酒樽,“逍大夫救了英傑,這酒英傑代飲了。”
二殿下看看他們,又看看逍遙,“哎呀呀!逍大夫你看看,本殿就是讓你喝杯酒而已,逍大夫不會連本殿的麵子都不給吧?”
“二哥,逍大夫的確不會飲酒,再者,今日眾人高興,淺飲幾杯倒是無妨,隻當是解解乏了,但多飲就不宜了,今晚,赤那一定會趁我們高興鬆懈而偷襲,所以我們還需早做準備。”
“我說三弟,你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二哥,我們不得不防,如果他們來偷襲,自是精銳進出,我們可以來個反偷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少將領紛紛叫好,也覺得此計甚好,這也是私底下師遠行與清涵不謀而合商議好的,就來他個將計就計。
師遠行一直在偷偷觀察逍遙,他總覺得三殿下和這個大夫的關係不一般,他也知道了清涵和無憂訂婚的事,但他不知道無憂就在他眼前,他更莫名的是平安也出來向著逍遙。
打仗在外,自然不可能喝痛快了,清涵也表示了等奪回祁澤失去的郡縣,一定請大家痛飲。
一道道將令被布置下去,全部安排妥當,不怕赤那來,就怕他不來。
今晚的夜尤其黑,連月亮都躲了起來,烏蘭軍中影影綽綽,陸續有人牽著馬匹出了營地,馬蹄上都裹了布,避免發出聲響。
祁澤這邊也做出了打了勝仗因興奮過度導致痛飲而防守鬆懈的假象,當烏蘭軍到來的時候,還遠遠的聞到了撲鼻香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