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後半夜到聽雨軒時,無憂已經沐浴完半躺在榻上等著他了,“回來了,可是餓了,我給你作宵夜。”
“宵夜?”
“額!就是夜裏的吃食,我叫它宵夜嗎!好啦!先去沐浴,水已經熱好了。”
“沐浴?我沒有換洗的衣物。”
“都給你備好了。”
“你做的?”
“嗯!”
“好!”清涵的心情瞬間好起來,從先前的刺殺的怒氣中舒緩過來。
吃過宵夜,倆人並排躺在榻上聊著天,“都怪我,讓你受委屈了。”清涵內疚的很,都怪自己勢力不夠強大,才會讓人欺到頭上,才會欺負他的女人。
“這怎麼能怪你,再說了,那劉洵難道不是你的人嗎?為此,你還損失了一顆埋了很久的棋子,可惜了!”
清涵把無憂摟在懷裏,“為了我的憂兒,不可惜,他不是已經體現出價值了嗎!”清涵吻了吻無憂的額頭。
“這次不能便宜了他們。”
無憂仰頭看著清涵,“你打算如何做?”
“子晏的兒子子承綺在宿衛軍的統領位置做的太久了。”
倆人又細細商議了一番,確定了不少細節。
轉天早朝上,離仲凱向恭順帝告了禦狀,狀告子承業侮辱其女兒,還用下三濫的手段下藥。
恭順帝因此嗬斥了太子和子晏,子晏謊稱不知此事,回去一定嚴懲芸芸。
離仲凱又氣憤的說了無憂在路上被暗殺一事,還特意提了三殿下,“多虧三殿下遇上小女,救了小女一命。”
這件事引起了皇帝的重視,“太不像話了,在我堂堂的京師重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恭順帝責成古內史盡快破案,並令子晏必須讓子家三房去離府道歉,對子承業要嚴懲重罰,對做偽證的典史高敏德之子也要嚴懲,高敏德教子無方,罰俸一年,且派往外地貧寒之地任職,等於把他降職從京城趕了出去。
早朝後,恭順帝留下了清涵,禦書房裏,恭順帝問起昨夜之事,清涵又細細說了一遍。
“清涵,說說你的想法,如何看待此事?”
“兒臣覺得這事應該是除夕宮宴上,子玉莞與離無憂打擂開始的。”
“對,以前,離家小姐從未在人前露過麵,這剛一露麵,就引起了這些,清涵可知這裏麵的緣由?”
“兒臣猜測是因為子玉莞丟了臉麵,太子又當眾求娶離無憂,離無憂的才華蓋過了子玉莞,她怕,怕失去她的地位,而子家的權勢不可失,因此會出現太子府事件及刺殺事件。”
“你隻說對了一部分。”
清涵疑惑了,“父皇知道緣由?”
“此事藏在父皇心裏十四年了……”恭順帝陷入回憶中,“你三歲那年,子玉莞和離無憂出生,天降祥瑞,百鳥朝鳳,兩個女孩同時出生,隻是子玉莞要早半個時辰,父皇憂心忡忡,若子玉莞是鳳命,那豈不是子家會如日中天,不可節製了?”
清涵不知憂兒的出生竟還有這等奇異之事。
“父皇派人給德高望重的無相大師寫了書信詢問此事,希望大師給占上一卦,後來大師回了信,信中隻有一句話,‘百鳥爭鳴迎鳳來,貴女降世普天同。’大師還特意在‘迎’與‘同’兩字上加重了墨跡,父皇仔細琢磨了很久,子玉莞出生,百鳥同時飛臨子府上空,而離無憂出生時,百鳥已經在離府上空盤旋了九圈,九為至尊之數,也同時體現了無相大師解語中的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