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寧靜在恭順帝和她母後那裏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恭順帝被她哭的頭疼,暫時讓她帶著李祖光住回了公主府。
昆吾寧靜帶著重傷還未痊愈的李祖光回到公主府後,除了讓大夫定期為他換藥外,就任他在府裏自生自滅了。
董德恩那裏也很快給了交待,把凶手的供詞呈給了恭順帝禦覽,供詞上說的明白,凶手是廷尉司的一個牢頭,正好看押李行知,他與李家有仇,李行知的兒子李祖光強了他的女兒,女兒自盡了,如今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他便在李行知的膳食裏下了毒,又散播出消息說李府有大量的金銀珠寶,因此引來一撥江湖人盜取財物,致使李府家眷被殺,另一波黑衣人估計也是來盜取財物的,兩撥恰巧遇到,一方技不如人,所以被殺,因為搞得動靜太大,第二撥人沒來得及盜取,隻好撤了。
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供詞明了,恭順帝也心知肚明,人已死就是死無對證,手裏沒有確鑿的證據,也隻得這樣結案了,但心裏的鬱結之氣還是很盛的,更下定了決心要把這些人一一鏟除。
太子府,單秉瑜不動聲色的調查起當年他全家被殺的事實,在逍遙暗中助力下,那個證人被送到單秉瑜手上。
單秉瑜去給爹娘,妻子,孩子上墳時,恰巧碰到一個很瘦的男子跪在他家墳前燒紙,嘴裏還念叨著,“每日裏我噩夢纏身,雖然我沒殺你們,但也是親眼所見,不是我不出頭指認凶手,是我惹不起啊!你們可莫怪我,我會年年來給你們燒紙的,願來世你們投個好胎。”
單秉瑜躲在暗處,聽了個清清楚楚,他見那男人燒完紙要走,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那男子,那男子一見是他簡直是嚇壞了,就想掙脫單秉瑜跑路,可越是如此,單秉瑜越抓的緊,他掙脫不開,就著急的道,“你快放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最後,順理成章的單秉瑜明白了一切,他孤單單的在墳上做了一夜,人似乎在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鬢角添了不少白發,這一夜他想了很多,一向自詡聰明的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如此好騙,雖然自己一介白衣,但這口氣也不能咽下,此仇不報枉為人,他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彈彈衣袍,然後如同喝醉了般腳步虛扶的下了山,從後麵望去,他背脊挺直,似乎突然間堅定了信念,有了無窮的力量。
單秉瑜不動聲色的回到太子府,一如既往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如常人一般。
在同時,朝中幾個子係派的大臣們夜裏睡覺時,被人悄無聲息的光顧了臥房,他們腦袋上的頭發被人剃禿了一塊,人人膽顫心驚的,無法,隻得悄悄的加強了府裏的巡邏,結果,還是於當天夜裏,他們的兒子也被剃禿了一塊,還特意留了一張便條,說什麼如果此事被其他人知曉,那他全家的腦袋便可以搬家了。
每日裏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吃飯都不香了,唯恐不知哪天腦袋就不知不覺搬了家,想不明白,既不殺人,那是惡作劇還是求財?
就這樣膽戰心驚的過了幾日,還是沒人找上他們。早朝上恭順帝發現不少大臣怎麼臉色蒼白,眼裏有紅血絲,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子晏也發現了,私底下問了問,也沒問出什麼,有的稱睡得晚,忙公事;有的說最近失眠,說法五花八門,就是不敢說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