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利大聲喊著,“司空明逸,你就承認了吧!敢做不敢認嗎?各位同門,不能放過他們,先把他們抓起來審訊再送官,人群中有人動起來,朝著他們逼過來,有人被煽動也跟著逼迫過來,很快他們打在一起,司空明逸和敏兒拚命護著小魚兒向穀外衝,好在大家同門不會真下死手傷了彼此,就這樣邊退邊打一直到了穀口,沒想到,那付意早安排他的人在那裏蹲守。
司空明逸閉了閉眼,回憶那些傷心的往事,心如撕裂般的痛。
司空明逸和敏兒與付意的人廝打在一處,小魚兒由他們護著還好,司空明逸和敏兒身上開始不斷的出現傷口,血不斷的留下來,最可恨的是他們的劍上還有毒,使他們的力氣快速流失,險些握不住劍,沒辦法,他們護著小魚兒又開始回撤往穀裏殺,沿途把小魚兒藏在穀裏的一處溪流裏,小魚兒拉著爹娘不鬆手,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們狠心的離開溪流,小魚兒水性很好,那條溪流通向穀外,當時的形式已經很難跑出去了,除非出現奇跡,至少保住孩子,能活一個是一個。
司空明逸深皺的眉峰握緊的拳頭無不透漏出他的痛恨,他和敏兒的周圍都是他們的人,他們也發現了孩子不在了,派人去找,他們為孩子揪著心的同時向穀裏的一處山峰使著輕功飛竄上去。
剛上到山峰的一半時,敏兒突然停下來,司空明逸以為她累了,可,可她突然點了他的兩處穴道,使他不能言不能動,敏兒脫了司空明逸的外袍和一隻鞋,把他藏到灌木叢裏,司空明逸狠命瞪著她,敏兒看著他,眼淚嘩嘩的流,隻對他說了一句話,“找到咱們女兒,好好活著,報仇。”
然後敏兒折了灌木枝塞到外袍裏,把鞋子朝著峰頂的方向放置,頭也不回地衝向峰頂,追上來的人剛一冒頭,敏兒就喊到,“你們等著,我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決絕的跳了下去。
司空明逸大瞪著眼,瑕疵欲裂,看著他們,他要一個個記住他們,總有一日會報此仇。直到深夜,他的穴道才自行解開,他跑到崖邊向下看,什麼也看不到,除了黑就是嗚嗚的風聲,那時候,他恨,恨自己的無能,護不好家人,護不好這個家,他強撐著走一條隱蔽的小路離開了醫神穀去找小魚兒,順著溪流一路尋找,竟然沒找到,他不甘心,到溪流附近的村落也沒找到,那時他萬念俱灰,生無可戀,他們唯一的女兒,敏兒臨去前的囑托,他像瘋了一樣,逢人便問,結果又被他們的人發現了,尋找女兒,複仇的念頭支撐著他,最後被他們堵到江邊,其中一人拿著小魚兒當時身上穿的一件衣服朝著他晃,“這是你女兒的,你應該認識吧!你女兒已經沒了,你也死心吧!你鬥不過我們的,若不想吃苦頭,就乖乖的把那些醫書交出來,否側把你抓回去,讓你生不如死。”
司空明逸一口血噴出來,昏迷前掉進了那江水裏。
再後來,被一條打魚的小船救了,南郡已經沒法待了,記得師傅的一位師弟在京城,便一路輾轉到了京城,可沒想到那師叔離開京城了,不知去了哪裏,再後來就昏倒在離府的花園角門處,後麵的事情逍遙都是知道的。
馬車裏很安靜,隻聽到軲轆碾壓路麵的聲響,司空明逸還沉靜在巨大的悲傷裏,逍遙拉過師傅的手,“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師傅的事便是徒弟我的事,這些年徒弟默默籌劃,就是等待報仇雪恨的這一天。”
“師傅並沒有同你說起過醫神穀的事,你是?”
“師傅雖然沒說,可師傅是從醫神穀出來的,而且師傅身邊的親人又都沒了,所以弟子猜測問題就出在醫神穀裏,這些年弟子的生意遍布祁澤各地,也是再為師傅的事提早布局。”
司空明逸看著逍遙良久,“師傅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收了最對的徒弟,你師公,師母他們在天有靈,會保佑咱們得報此仇。”
“嗯!”逍遙重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