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年年過,轉眼小魚兒就八歲了,這些年,裘利在穀裏的威望越發高漲,跟司空允胥學醫術極為用心孝順,司空允胥也很欣慰。可這一年,師傅的身體每況愈下,偏又查不出緣由,大家都急得不行,裘利說,“我倒是聽說過一個人,醫術極高,就是性子有些怪,不是疑難雜症不看。”
就這樣一天後,裘利請來了此人,此人麵目不善,眼神陰鷙,司空明逸和敏兒哪敢就信了他,可他沒診脈看人,隻根據他們的描述就把師傅的病症說的絲毫不差,司空允胥的病確實越發厲害了,敏兒做了主,讓他給爹看病。
那個人言稱,“我看病時不許旁人在場。”
大家都不放心,但也聽說過江湖上有一些怪人醫病是這樣的,尤其是司空允胥的病再也耽擱不起了,就這樣同意了那人的要求。
那人進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敏兒趕忙上前詢問,“這位先生,家父的病?”
他聲音低沉,陰鷙的笑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司空明逸和敏兒慌忙進屋,一看師傅躺在榻上出氣多進氣少,當時就嚇壞了,敏兒嚇得直哭,司空明逸急著給師傅把脈,可師傅費力的抬抬手,氣若遊絲的告訴他們,“沒用了,為師這是中的蠱毒,已至心脈,就是外麵,那男人所為,那是為師,被師祖,趕出師門的,小師弟付意,因當年他,迷上毒術,甚至,拿活人做實驗,碰巧被師祖知道了,屢教不改,便被趕出了師門,裘利那畜生,已經和他聯手了,敏兒這些年無法,懷孕也是裘利所為,你們,帶著孩子,設法逃出去,你們不是,付意的對手。”
“師傅他……”因這段回憶司空明逸聲音哽咽,逍遙無措的不知道如何勸慰,司空明逸對司空允胥感情很深,在司空明逸心裏那即是師傅又是父親般的存在。
司空允胥斷斷續續的說完後,便大口的噴血,氣絕身亡了,敏兒哭的死去活來,司空明逸也是悲痛欲絕,但他知道,外麵還有一場惡戰要打,現在還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外麵的人還在虎視眈眈的等著,一手握劍,一手拉著敏兒,走出屋子。
外麵院子裏圍了不少人,隻要在穀裏的幾乎都到了,敏兒一出去就看到了付意,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用劍指著他,“你,殺了我爹,今天你休想走出這個院子。”敏兒當時氣得渾身哆嗦。
那付意哈哈大笑,他看著裘利,“小子,我可是你求來的,你不解釋解釋?”
裘利朝著屋子跪下,帶著哭腔地告訴大夥,“師傅手裏有一套各位師祖親筆所寫的病例實錄和總結的萬種藥方,打算傳給我,結果不知怎麼的就被司空明逸知道了,他在這個付大夫手裏買了蠱毒,給師傅下了蠱毒,要挾師傅傳給他,機緣巧合下被我知道了,我找到付大夫,費勁唇舌說服了付大夫來作證,不能讓師傅不明不白的死,對這個忘恩負義,喪盡天良的家夥不能放過。”
大家一片嗡嗡的議論聲,有的人不信,有的人說不好說,見利忘義的人也是有的,有的人不說話觀望,畢竟裘利這些年有心經營,大多數人還是站到了他那一邊,氣得敏兒又哭又喊,哭師傅的不能入土為安,喊他們不要受奸人蒙蔽。小魚兒也是嚇得哭著從人群裏擠到他們跟前,拽著父母的衣袖不敢撒手。
司空明逸這些年隻執著於一件事,就是提高自己的醫術,哪裏遇到過這麼無恥的事,滿嘴謊言,顛倒黑白,氣得也是渾身哆嗦,大聲的斥責他們,“你們狼狽為奸,卑鄙無恥,裘利啊!枉費師傅帶你的好。各位師兄,不要聽信他們一派胡言。”
穀裏的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該相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