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十二年秋,赤那又開始進犯,馬上要入冬了,烏蘭的冬天不好過,趁著這時多搶些糧食。
赤那領兵三萬兵分三路分別攻打東,西,北三麵城門,駐守古呸鎮的官兵有五萬餘人,論打仗的勇猛,凶狠,祁澤不如烏蘭,烏蘭的兵士在赤那的帶領下悍不畏死,兵士們抬著雲梯架上城牆,一個個兵士拿著武器,陸續攀爬雲梯,城牆上姚猛,白梵,王誌等大將領著手下奮力廝殺,城牆上兵士們舉起石塊,滾木,燒開的熱水朝著雲梯上的烏蘭兵士砸過去,一片鬼哭狼嚎之聲不斷,有少數攀爬上來的被姚猛,王誌帶人殺了,當人肉沙包一樣砸向雲梯上的還在向上攀爬的兵士……
一片喊殺聲中夾雜著慘叫聲,雙方都出現傷亡,尤以烏蘭傷亡最重,城牆上被鮮血染紅,雙方都殺紅了眼,呂恩韋帶著一部分手下,巡視城牆各處,看哪裏薄弱就趁勢補上,一個時辰過去了,雙方呈焦灼狀態,城牆下的屍體摞起老高……
二個時辰後,臨近午時,烏蘭這方開始撤退,丟盔棄甲狼狽往回奔逃,城牆上的兵士一看開始歡呼雀躍起來,“贏了——我們贏了——”
一屬下湊在呂恩韋跟前建議,“將軍,這時我們要是乘勝追擊,殺了那赤那可是大功一件啊!看他們烏蘭還敢再來犯邊,到時將軍威名赫赫,升任大將軍指日可待。”
呂恩韋心思一動,稍猶豫片刻,又查看一下赤那軍的狀態,兵器,雲梯,屍首都不要了,最重要的戰旗也扔在一邊,確實是保命般狼狽奔逃,大手一揮,“追——”
北麵城門大開,兵士們如潮水一樣衝出來,士氣如虹。
有兵士找到在東城門處的師遠行,把情況立刻稟告給師遠行,師遠行大急,“不好,這不像赤那的作戰風格,有詐,快,快把將軍追回來。”
得令的士兵去了,師遠行也沒閑著,立刻組織人應付突發狀況,又把離平安叫來,“平安,把騎兵隊組織好,隨時待命。”
離平安拱手,“唯!”下去準備了。
再說呂恩韋帶著兩萬兵士一路追趕赤那,遙遙看到赤那騎在馬上,在兵士們的護衛下全力向烏蘭的邊城溯方奔逃。
就在快要接近赤那時,突變就在這一刻發生了,兩邊的矮灌木叢中,奔出早就埋伏好的兵士,以逸待勞,守株待兔,殺了呂恩韋一個措手不及,而前麵奔逃的赤那指揮著大軍殺了一個回馬槍,呂恩韋是腹背受敵,疲於應付,眼看著帶出來的兵士一片片倒下去,他紅了眼眶,後悔莫及,隻能奮力廝殺,殺出一條血路來……
赤那挺搶朝呂恩韋刺過來,大喊著,“你就把命留這吧!”
倆人戰在一處,呂恩韋使的是雙鉤,適合近身作戰,而赤那的長槍靈活多變,一寸長一寸強,使得他靠不上前,也是險象環生,隻得變攻為守,很快,赤那一槍朝著他腹部紮來,呂恩韋雙鉤交叉抵住槍頭,赤那挺槍抵著呂恩韋向後退,退的途中突然抽出長槍,複又紮向他的腹部,呂恩韋持雙鉤格擋,沒想到赤那使得是虛招,虛晃一槍,紮向他的腿部,呂恩韋躲閃不及,大槍幾乎把腿紮透,頓時血流如注,疼的呂恩韋虛汗直冒,險些站立不住,赤那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立刻又挺搶刺來,呂恩韋拖著傷腿行動不便,肋下又挨上一槍,好在躲避及時,這一槍刺地不深,兩處傷口使血流地更多了,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暗想,看來自己這條小命要留在這了。
赤那心下竊喜,擒賊先擒王,隻要拿下這呂恩韋,占領易州指日可待,精神一震,又持槍攻來,突然古呸鎮方向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傳來,他扭頭朝發聲處看去,隻見煙塵滾滾,隻剩輪廓,但依稀看出是一群騎在馬上的人朝這方向飛奔而來。
他們的援兵到了,“快,速戰速決。”赤那大喊著,加快了對呂恩韋的攻勢。
呂恩韋已成強弩之末,躲避的動作越來越慢,已經是狼狽不堪。
讓烏蘭兵驚訝的是祁澤騎兵出來後,沒有跳下戰馬廝殺,而是居高臨下騎在馬上對他們如砍瓜切菜般的收割他們的性命,眼見得身邊戰友的人頭飛起,肝膽俱裂,一時聚起的士氣大泄,沒命的向溯方奔逃,不管赤那如何嘶喊想再聚集兵士,都徒勞無功,戰場上戰機已失,大勢已去,隻得跟隨如潮的兵士退回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