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有些悶重的一聲響聲,一陣青灰色煙霧從那“長鐵棍”前段噴射而出。所有站在旁邊的人,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隻見大約五十步外,方才劉家兄弟二人懸掛到幾顆大樹上那十幾個泥陶罐子中的一個,在這一聲響後被轟得稀巴爛。泥陶罐子的碎片散飛開去,又砸歲了旁邊的兩個罐子。
““砰......”
再是一聲悶重響聲,青煙再起後,又一個泥陶罐子被打碎,眾人才回過神來。
“主上,這便是您所言之外域火槍嗎?”沈洋最先走到劉醒身旁,從劉醒手上接下那杆“長鐵棍”,邊向木托前方鐵管上撫去,邊開口對劉醒問道。
“小心......”
“啊呀......”
眼見他手向鐵管上摸過去,劉醒喊聲剛出口,沈洋已是猛地甩開“長鐵棍”,左手向那隻摸到鐵管上的右手按了過去。
見狀走到他近前,劉醒拉過沈洋那隻已是泛起深紅色的右手,苦笑著道:“被燙到了吧!哎!我忘告訴你這物件雖是好用,可是因我等現在無法找到上好的料子去做火藥。
所以每次發射之後槍管上都會十分灼熱。來,這是我事先準備好的魚醬,塗上當可令你舒服些......”
言語間,劉醒將懷中掏出的魚醬塗到沈洋被燙傷右手上後,繼續對他說道:“這物件雖是似外域火槍,卻又與之相差太遠。俺想了想,還是不要汙了人家外域火槍的名聲,就叫它渤海雙管火槍好了。”
話音落,為沈洋塗好魚醬,劉醒又撕下自穿衣擺一塊白布為他纏好。
爾後轉回身,對已經圍上五長、六短十二杆火槍的眾人說道:“長的叫長火槍、短的叫雙管手把銃。這便是我這些時日來一直帶著鐵匠坊兄弟們,秘密弄著的新利器。
花子真,你祖上傳下的百步穿楊技,當看適用於這物件。馬錚兄弟,你平日裏不也總道你馬家家傳的騎射之術如何了得嗎?你二人,便先來試射一下雙管手把銃吧......”
言畢劉醒鬆開了沈洋,走到了火槍堆在地方。彎腰、探手從地上拿起兩杆其實更向是後世滑膛雙管獵槍的物件,分別送到了花子真和馬錚二人麵前。
雙手接過火槍,花子真先是撫摸一下梨木浸在牛油中浸了半個月做托把的火槍,隨後伸手便要去硬掰槍管。
“你要做什麼!”見他此狀,劉醒這次沒有再遲緩。
猛地一步衝上前,劈手奪回火槍後瞪大一雙眼睛盯著花子真黑著一張臉問道:“你要做甚?想試試你能不能掰斷這比契丹镔鐵更堅實精鐵所鑄的槍管嘛?”
抬手撓了撓頭,花子真訕笑一下道:“非也、非也,小底方才見主上您是從那交縫處先上的彈子,想打開這物件學您一樣裝彈子!”
“哦,原是如此,那也不能這樣掰呀!”無奈笑了笑,劉醒知道這是沒有告訴他們如何裝填子彈才會出現的情況,也沒有再斥花子真什麼。
重新端起長槍呈到花子真眼前,一按保險、槍管便自動打開時,劉醒說道:“呐,看好,隻要按了這個保險簧,槍管便會自動打開。然後才能將你手上那兩粒子彈塞進去,再用手這樣合好便可射發了......”
“哢......”說話中,從花子真手上拿過兩粒已被他攥得微熱的子彈送入彈膛後,劉醒合上了火槍。
將火槍交還到花子真手上,劉醒道:“呐,現在你去試下吧!看看你們花家祖傳的神射,能否也在這火槍上得以實用吧!”
憨笑點頭,不再多言。花子真拿起火槍,學著方才劉醒射擊時的樣子,走到了林中小口地邊緣。舉槍、用槍管對著遠處吊再樹上的罐子瞄了瞄,他也迅速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在劉醒向花子真傳授如何裝填子彈時,站在旁邊的馬錚已經有樣學樣地裝好子彈。當花子真走到空地邊緣時,他也一起走了過去,二人幾乎是同時打出了一顆子彈。
可惜的是,這兩槍打完之後,五十步外吊再樹上的罐子一個也沒有被擊碎。花子真射出的子彈,高出至少兩寸、直入一棵大樹粗壯的主幹中。馬錚打出的子彈,更是離譜,竟然將一根樹枝給打斷卻未擊中泥陶罐子。
“這、這、這......”
見到自己打出去的子彈,居然沒有擊中目標,馬錚頓時窘紅一張臉。嘴裏連連“這”了三聲後,轉首回望劉醒道:“主上,俺是按著弓矢射發之法來打的呀!為何、為何竟偏離如此之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