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生疑雲,開口便問到,那野人又不是唐僧,取什麼經啊?難道要二刀去演豬八戒?
李瘸子將鞋子穿好,說到,此“精”非彼“經”,此精集天地之精華,運陰陽而丹結。
李瘸子這一提醒,我才明白過來。我想起了《西遊記》中的西梁女國,如果真是那樣,二刀估計從此以後對女人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趣了。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李瘸子繼續說到,在高原,公猴數量本來就少,再加上打獵的越來越多,人都對公猴感興趣,因為據說公猴的睾丸治百病,特別是補陰壯陽,這樣一來,山上的公猴就越來越少了,甚至有的山上變成了資格的母猴國。猴子要繁衍生息,就得靠搶人了。我當兵的時候,就有戰士被山中的猴子搶去借精。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一個月後,他又回來了,隻是精神變得很不正常。
我好奇的問,這人是人,獸是獸,就算交合,也不會懷孕啊?
李瘸子說,人是人,獸歸獸,人與獸交合,便會生下半獸人。人猴相配,若能產子,便是野人。
這卡瓦洛日山上的野人是半獸半人,有幾分人的模樣,又有幾分猴子的模樣。我想山中的野人和猴子算是同類,一般也不會隨意殺人,除非是觸及到它們的核心利益。我們幾個入山雖有冒犯山神之意,但從未與這群野人發生過任何的正麵衝突,按理說來,那群野人也不會要二刀的性命。但是那群野人搶走二刀究竟有何意?難不成真像李瘸子說的那樣,野人搶走二刀隻是為了搶“精”?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又會因為什麼?想到這,我才鬆了口氣,隻是雪越下越大,我們所帶的衣物已經抵擋不住這山中的寒冷。
夜幕降臨,卡瓦洛日頓時變成一個巨大的冰窖,寒風打在臉上,猶如尖刀。厚厚的積雪擋住了我們前行的路,此時又是夜色匆匆,誰都不敢在山上亂走,我們便放棄了找柴火的想法。反正就一晚,簡單湊合湊合吧。我們幾個擠在帳篷裏,靠互相的體溫取暖。我們沉默著,誰都不願意開口。走了一天的山路,全身上下都疲憊不堪,我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是那凶猛的野人隨時都可能發起第二次襲擊,可謂是危機四伏,我們現在隻剩下五個人,要是再出現一點意外,我估計我們就算是爬到卡瓦洛日山頂,也走不下來了。正因為此,我們誰都不敢大意,都強睜著雙眼,嘴上卻不停的打著哈欠。
李瘸子一個人喝著青稞酒,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就快要凝固,也走到李瘸子身旁,拿起他手中的酒瓶就朝喉嚨裏灌了幾口。酒一下肚,我的全身熱和了許多。
我半眯著眼睛,感覺隨時都可能睡著。當我的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突然,李瘸子從腰間抽出那把仿64式手槍,他將槍口對準了中田的太陽穴。
李瘸子的這個舉動,讓我頓時目瞪口呆,李瘸子是瘋了嗎?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中田雖然算不上我們的朋友,但一路來,大家都相處得比較融洽,也沒發生過任何的矛盾和衝突。再說這卡瓦洛日危險重重,多一個朋友,就多一絲生機。李瘸子就算真看這個小日本不順眼,也完全可以等到出山後再痛扁他一頓。
李瘸子左手握著酒瓶,右手拿著槍。他嘴角帶著冷笑,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坐在李瘸子的身旁,一臉的茫然。
中田被嚇得麵色蒼白,全身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問到,中國朋友,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我不懂。要是我中田有沒做對的地方,你直接給我說就行了,何必用槍對著我。子彈不長眼睛,中國朋友,煩請你將槍放下,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