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食人部落(1 / 3)

我一看那幾個人就來者不善,便給二刀和百惠使了眼色,讓他們找機會逃跑,我也悄悄的拿起槍,準備用槍來嚇唬他們,要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我的子彈的也會不客氣的。

這幾個人一看便是當地部落的村民,他們惡狠狠的看著我們幾個,眼神中充滿了敵意。中田的雙手被他們用幾根粗樹藤捆著,他的獵槍早就成了對方的戰利品。我看到對方手中拿著中田的槍,也就不敢再冒然行動。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到時機成熟,我再好好教訓這幫孫子。再說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也不至於會要我們的命。跟著他們走,估計也壞不到哪去。

我正想著,一個又高又黑的男人走到我的跟前,一把奪過了我的步槍,我下意識的抓住槍托不放。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打得我滿腦子冒金花。那個男人到此並未罷休,對我說了一通嘰裏呱啦聽不懂的話,話畢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又激怒了他,朝著我的膝蓋就是一個甩腿,我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二刀也沒逃過挨打的命運,直到被那個黑大個將他打得成了熊貓眼這才肯罷手。我這個時候開始後悔當初不該那麼輕易的繳械投降,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要是當初我掏槍給他們拚了,這幫孫子估計早就升天了。可是現在想這些,一切都晚了。

我們幾個雙手被他們捆了起來,之後都被套上了黑色的頭套。我的眼前變得一片黑暗,隻有靠耳朵判斷周圍的情況。一路上,那幾個人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估摸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的頭套才被摘了下來。

頭套才被摘下來的時候,雙眼明顯有些不適應。隻覺得眼前火光一片,卻又什麼也看不清。過了一會,眼睛才慢慢的適應了光度,我看到周圍都是手拿火把的一群男女,他們像是看猴一樣好奇的看著我們。

此時我們已經步入了那群人的部落,四處到處燃著火堆,房屋建築和藏房的樣式差不多。隻是這裏的女人和男人一樣,都赤裸著上半身。我驚得半天閉不上嘴巴,這個部落有點像非洲的原始部落。我四處觀察地形,以待逃跑。可是觀望了一圈後,我的心就涼了半截。這地方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大山,山上的風吹草動在山下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地方陰氣重得很,周圍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語的陰深,渾濁的空氣中似乎有無數隻亡靈。

我們幾個被他們帶去見了一個部落首領模樣的男人,他上下打量了我們一會,就讓人把我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收走了,包括冉冉送給我的那枚玉佛。

那個男人坐在一麵虎皮椅上,身旁燃著幾盞酥油燈,背後是一麵恐怖的骷髏牆。他手中拿著一塊還有血絲的生牛肉,身後站著兩個裸著上身的年輕女人。他對我們說了半天話,可我一句都沒聽懂。我不停的搖著頭,他這才明白過來。他在一個男人的耳邊口語了幾句後,過了半響,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才走了過來。

這個老人臉上的皺紋像是高原上的溝壑一樣縱橫四錯,充滿了滄桑。他那滿是皺褶的肚皮像是大樹的年輪,每一圈都是他雙腳曾踏過的土地。他說話的時候,兩排又黃又大的牙齒露了出來,嘴中始終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老人用帶著藏味的四川話對我們說,這裏是卡瓦洛日,你們知道不知道?這裏是神山,你們知道不知道?這裏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你們知不知道?誰踏入神山半步都要處死,你們知不知道?

我一聽,後背開始冒冷汗,我說,我不知道,何況這裏離卡瓦洛日還隔著一條湖呢。我們隻是來旅遊的,不知道那麼多規矩。不知者無罪嘛,要不您就給首領求求情,我們下次不敢了。

老人將我們的話翻譯給首領聽,首領又說了半天嘰裏呱啦的話。老人說,首領說了,神山是片聖潔的土地,誰要是踏入這裏都會被處死,這是幾百年來的規矩,你們也不能破例。首領說會把你們的肉體拿去祭天祭地祭山神。你們的血會流進卡瓦洛日山前的神湖裏喂龍,你們的腦袋會放到卡瓦洛日山腳下喂鷹,你們身上的肉,會被我們放在一口大鍋裏燉得稀爛……

二刀一聽這話,嚇得滿臉煞白。他顫顫抖抖的問,那我們什麼時候被處死?就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了?我們給錢行不行?我有錢,你要多少,開個價,隻要你們不要我的命就行。

那個老人說,至於你們什麼時候處死,這個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首領說了算,這個是山神說了算,山神想什麼時候要你們來,你們就得什麼時候去。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誰都改變不了。除非……

中田一聽事情似乎有轉機,就連忙追問到,除非什麼?

那老人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走到中田跟前,說到,除非山神不想要你們的命,那樣你們就可以不死。

我一聽,那不是廢話嗎?!誰知道山神在哪裏,誰又知道山神的心思,那些都不過是他們自己玩的把戲。看來我們死期已定,一路上經曆了那麼多的艱險,居然最後會倒在卡瓦洛日的腳下。我還想申辯幾句,可是那首領手一揮,我們幾個就又被連拉帶拽的拖到了外麵。

我這才突然想起來,我們可能是碰到了傳說中的食人族。雖然知道他們聽不懂,但我還是本能的叫了幾聲冤枉。那個黑大個走到我跟前,一拳頭打在我的太陽穴上,我頓時眼前一黑,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是被一陣震耳欲聾的吼聲驚醒的,我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四個被吊在一顆大樹上,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人。說那是人,臉色卻蠟黃得根本不像是活人。

他們有的手中拿著火把,有的拿著明晃晃的尖刀,對著我們不停的吼著“呀嘿嘿”。這一聲又一聲如波浪般不斷湧來的呀嘿嘿在山間四周飄蕩,聽得我頭皮發麻。我望著夜空,看到一輪又圓又大的紅月亮正掛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