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朋友之所以能夠永恒,是因為他們能夠包容對方的缺點,能夠真正地進行心靈的溝通,並為此而達成一種默契。所以,友情貴在永恒。人們常常用鬆柏的萬古長青來比喻友誼情深,一首傳唱了幾個世紀的古老英文歌曲《友誼地久天長》,無不抒發了人們渴求友誼永存、朋友永恒的美好心願。真摯的友情,猶如和煦的春風,在寒潮尚未退盡的時刻吹送著絲絲的暖意;猶如炎夏的清風,在驕陽如火的季節,送來陣陣清涼,令友誼加深、升華,從而達到完美人生的極限。尤其當“非典”肆虐、“禽流感”流行,永恒的朋友那種源自內心的牽掛,更是一種真摯和善良的人性體驗。這種牽掛,便是一種永恒。
一次出門遠行,因為機票上打錯了名字,我眼睜睜地看著旅伴們辦理登機手續,而自己隻能等待修改名字。鬱悶的瞬間,忽然記起該給一位朋友打個電話,因為在他那裏要轉機,並休息兩個小時。在邊打電話邊等待的煎熬裏,當我成為本次班機最後一個乘客登上飛機後,心情並未因為機翼下那浮動的白雲和漸離漸遠的景色而激動,即使一直渴望著在高處俯瞰燕山,此刻也沒了興致。因為機場的電腦裏沒有我名字中的一個字,盡管重新打印了機票,仍然是原來的錯字。雖然可以乘坐這次班機飛行,但是,中間轉機等要經過四次驗票和辦理登機手續,不知道在哪裏哪個環節還要多費口舌呢!
飛行時間很短,隻大致讀了一本雜誌後,首都機場就到了!在候機大廳裏,我正和同伴們聊著出行的事宜,手機響了,是朋友的聲音!
“姐姐,你在哪個位置?我在機場。”
一瞬間,驚訝爬滿了整個麵龐。
“你怎麼來了?從家裏到機場要很長時間吧?”
“哦,半路塞車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吧!”
飛機尚未起飛,他就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這讓我大為感動。
拿著電話,不時詢問著相互的位置,在安檢口內繞了一圈又一圈,我還是沒出去。因為登機牌在同伴手裏,找不到她,我出去了也進不來。於是,隻能隔著安檢口,看著遠處的朋友手拿著一束鮮花向我走來,幸虧我們的胳膊都很長,能夠隔著圍欄將那束鮮花傳遞到我的手中。我們匆忙地對話,互相問好,似乎有很多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安檢小姐認為我們妨礙了他們的工作,於是,匆匆結束了見麵。整個過程隻持續了兩分鍾時間。這兩分鍾,太短,太短,那一時刻心裏湧起的感覺就如探監一樣,我被束縛在門裏,而朋友就像握著大門的鐵欄杆在與我對話。
那一天,我不知道首都機場還有多少旅客會收到鮮花,而我始終認為自己手裏拿著的那一束白色百合和粉紅色的康乃馨是最美的,也是最珍貴的一束花,因為喜歡百合的香氣,喜歡康乃馨的簡潔,情緒也不知不覺地好轉起來。充滿鼻翼的沒有汙濁的空氣,隻有花香久存;盈滿心間的,不再是那不值一提的煩惱,而是友情與親情的大寫。
帶著這束花,輾轉來到南昌,在君悅來大酒店的房間裏,我找到了一個盛水的大杯子,放上那束花,讓即將枯萎的花葉受到水分的滋潤。不久,那些生命力極強的花朵又恢複了幾個小時前的美麗容顏,不似那種在8000米以上的高空缺氧狀態下,因感到心裏鬱悶而花也沒有精神的情景。看到盛開的鮮花,心中多了幾許安慰,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散發出來,如那花香,不斷地彌漫……
由於旅途的顛簸和氣候的差異,我在途中患了感冒。即使在不知道自己是昏迷還是陷入了沉睡中,那束花卻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身邊,那花香伴我一路行至目的地,在結束此行之旅的前一刻,在它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的瞬間,溘然長逝於南方的泥土裏。
生活中,我們會接受無數次鮮花的饋贈,每一次我們都該愉快地接受,精心地收藏,不僅收藏在高雅抑或美麗的花瓶裏,更要收藏在心靈的花園中,無論是親情的、友情的抑或是愛情的。
當我們遇上煩惱,當我們的心靈感到孤寂,純潔的友情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正像日本作家池田大作所言:“朋友是未被徒有形式的裝飾和受欲望支配的野心所玷汙的、純潔無瑕的、最有人性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因為純潔,所以可貴。
著名作家梁曉聲對友誼的理解是:“友情這個字眼,時常是富有深意的,是迷人的,它能打開人們的心扉,讓雙方的心兒靠近;它能溝通人們的思想——即使是不同的思想,也能因為友情而互相諒解。”
認識友誼的價值,善用友情的力量,給朋友以精神的支持,彼此坦誠,釋放壓力,讓友誼成為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