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還你的啊!可是沒等到你啊,你太慢了,等我折回去,你就沒影兒了!”勝豪說這話似乎是沒有底氣一樣小聲極了。
“你是說我功夫差咯?不行,你一定要給我道歉!”雪兒小姐脾氣這會兒也是盡顯無遺。
“啊?道歉?我才不呢!本公子又不是不還給你!”說著掏向胸口,摸了半天,也沒摸出什麼來。“那個……本公子不記得放在哪裏啦,回頭讓我哥十倍賠給你就是啦!再說,誰讓你功夫那麼差,追不上,你賴誰?”勝豪扭過頭翻了翻白眼。
“你……”雪兒生氣地瞪著勝豪,對錦熙說:“錦熙兄,你這弟弟的教養跟你比可差多了!”
勝豪怒急,起身拍案道:“你說什麼?你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臭鄉巴佬,敢這麼說本公子!”
“夠了!勝豪,你給我坐下!”錦熙斥責道。
勝豪一愣,要知道,他這個哥哥平時可跟他的老爹不一樣,嬌慣他得很,從來不開口罵他的。
錦熙走到勝豪跟前,擠了擠眉,小聲道:“好了,別任性了,他可是現在唯一能和上我簫聲的人,你給我點麵子,別跟他鬧別扭,我還想留住他呢!不然……我可告訴爹,你又不聽話了啊!”錦熙知道,隻有自己的老爹才能降得住這個弟弟。
勝豪咧咧嘴,撓了撓頭,“好好好,誰讓你是我哥呢!”於是,他走到雪兒麵前,做了個不標準的揖,“那個……這位公子,剛剛勝豪多有得罪,還請你見諒啊!”起身,瞪著雪兒,似乎在說,“算你狠!找到我老哥這麼個靠山!要不是看他的麵子,這會非把你揍到連你母親都不認識你!”
雪兒得意地看著勝豪,心道:“哈哈,怎麼樣,還是乖乖跟我道歉了吧!”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對了,雪銘兄,你也初來臨安吧?”錦熙問道。
“嗯,是啊,錦熙兄如何得知啊?”雪兒轉看向錦熙。
“除了剛來的,有誰不認識我們兄弟倆的?真是笨!”勝豪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喝起茶來。
錦熙瞪了勝豪一眼,又轉而笑著對雪兒說道:“雪銘兄莫怪,勝豪就是這個樣子的,不用與他一般見識,剛才聽你說剛進城,所以才有此一問,不如住在舍下,讓我兄弟倆款待公子,來表達我兄弟二人對公子的歉意。”
“錦熙兄言重了,但在下一個外人,打擾貴府,恐怕多有不便吧?”雪兒禮讓道。
“喂!你又不是個女人,有什麼便不便的,我家人這麼多,客房也多,也不差你這一個兩個的,我哥盛情相邀,你就住下了唄!”勝豪雖然是想幫錦熙勸雪兒留下,不過這好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就變了味兒。
“是啊,雪銘兄,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來,我們一起研究樂理,如何?”錦熙繼續懇請道。
雪兒見狀,又想到自己在這臨安也沒有朋友,更還沒找到落腳之處,便同意了,“那……既然錦熙兄盛意挽留,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高高地掛於天際,雪兒獨自站在窗前,月光灑在她白皙的臉上,柳眉微蹙,櫻唇輕抿,泛出一絲愁緒……
“雪銘兄!”錦熙敲敲雪兒的門,“睡了嗎?”
雪兒一斂愁容,“哦!沒有呢!”將門打開,“請進來吧!”
隻見錦熙抱著一把古琴走到房中,“雪銘兄,這把古琴,送給你。”
“不行,不行,雪銘住下,已經是叨擾了,怎麼還能收下錦熙兄的禮物呢?”雪兒一看他手中的便是一把是上好的古琴。“何況此琴甚是貴重,錦熙兄贈琴的心意,雪銘心領了。”
錦熙見雪兒果然是行家,便更來了興致,“雪銘果然是琴中高手,不但彈得一手好琴藝,更是識琴之人啊!好,錦熙沒有看錯人呢,此琴乃是先帝禦賜我母王氏,在我身邊已經數年了,今日寶琴贈予懂琴之人,何樂而不為哉?還有啊,既然我都叫你雪銘了,你也直呼我的名字吧,叫我錦熙。“
“先帝禦賜?那我就更不能收了。”雪兒推辭道。雖然心裏還是非常喜歡這把琴的。
“收下吧,我希望能與你成為知音,就像伯牙與子期一樣”錦熙的燦然一笑,十分真誠,那笑容簡直讓雪兒有些醉了。
“那……那好吧!不如現在我們就在和一曲,如何?”雪兒的心中也向往著知音,畢竟精通音律的她也希望能有個懂自己的人。她坐下撫琴,錦熙從腰間抽出玉笛,二人合奏一曲《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