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麼不過來看看你的兒子呢?”思曼看著一邊的子賢說道。
“哦,你們母子平安便好!”子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可見他的心中還留著芊芊的一切。
“那——老爺,您說給這孩子起個什麼名字好呢?”思曼笑著逗著兒子。
“你是城中有名的才女,還是你來起吧!”子賢淡淡地說。
思曼若有所思的念道:“不如,叫‘亦楓’吧?”
“亦楓?所謂何意啊?”白子賢奇怪地問想思曼,這一問把她也問得一愣。“這個——老爺,您想啊,我們兒子長大了,一定會考取功名,那時候一定是背井離鄉,所謂‘亦楓’取的是‘落葉歸根’之意,這樣也預示著他日後衣錦還鄉嘛!”
“哦,言之有理,那就依你的意思吧!”子賢轉身離開了,大概是因為他的心中隻有芊芊吧,如今芊芊一去,他便把所有給她的愛全放在了她的女兒身上。子賢走到雪兒的房間,雲娘正哄著她玩,他會心地笑了笑,抱起雪兒,眼神裏充滿了疼惜與憐愛,口中還悠悠地念道:“飛雪落時夜,汝從天上來,誠知恩賜女,定當永珍愛。”……
一年後,白子賢作為郡守前去臨安參加一年一度的朝拜時,因“是否減稅的問題講述了自己的看法”一事,得罪了當朝宰相賈似道,回揚州府的途中,受到了埋伏,正在危機時刻,一位身著一襲黑衣,頭戴黑色鬥笠的男子突然出現,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所有的刺客,子賢下車做了個揖,雙手抱拳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黑衣人轉身回答說:“大人不必多禮,在下上官淩峰。”
白子賢見上官淩峰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便想收入手下。“不知恩公就職於何處?”
淩峰抱拳答道:“大人不必客氣,稱呼在下淩峰便可,在下雲遊四海,算是個浪人,如今想找個棲身之所都是難事了,說起來,曾經也來過揚州府,那的確是個美麗的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說著,淩峰望向遠方,又突然用犀利的目光盯著白子賢。
子賢雖然看不到麵紗下雙淩厲的眼睛,但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奇怪,於是便放棄了原來的想法。
見白子賢沒有挽留,淩峰便道:“大人,一路小心,也許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白子賢還沒來得及回複他的辭別,淩峰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好感歎:“如此人才,卻不能為國家所用,可惜,可惜啊!”
回到家中的子賢,心裏總覺得很不安,總覺得將會有事發生……果然,次日夜裏,午夜時分,月黑風高,兩名黑衣人刺客潛入府中,一個負責刺殺白子賢,另一個負責刺殺他的家眷,此前便知白子賢深愛此女兒,於是刺客闖入了雪兒的房間,看到雲娘和她懷裏的雪兒,刺客一劍刺向雪兒,雲娘剛忙轉身為雪兒擋住了那劍,刺客拔尖又向雪兒辭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劍影擋住了那刺向雪兒的劍,兩人展開了激戰,刺客意識到不敵,破窗而逃,另一個刺客件情況有變,也未敢行動,灰溜溜地離開了。
白子賢似乎瘋了一般地奔向雪兒的房間,見滿身是血的雲娘,有看來看毫發未傷的雪兒,就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一幕,於是扶起雲娘說:
“對不起,白府連累了你,我現在就去叫郎中!”
“不——不必白費力氣了,我知道——知道我快死了,隻希望——希望老爺您能答應雲娘一個——請求.”雲娘奄奄一息地說道。
“請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白子賢堅定地說。
“謝謝——謝謝老爺,我有一個女兒,今年也隻有兩歲,名叫‘冰兒’我夫君早亡,現在隻有把她托付給您了。”雲娘似乎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白子賢點點頭說:“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待她如雪兒一般好的!”
雲娘微笑著閉上了眼睛,這時候,子賢才意識到救命恩人,跑到院子中,一見便知是他!“恩公,是你!”
“是我,大人,那次遇刺之後,我怕您再遭不測,便一路沿途暗中保護,大人在大堂之上能為了百姓的利益與宰相力爭,此事盡人皆知,在下也深感欽佩,所以才有了之後的事情,直到大人到家,本想離去,卻趕上今天的事,才又出手相助的。”淩峰不卑不亢地答道。
“您可真是我的貴人啊!,不知可否留下來呢?我知道您不在乎那些功名利祿,可是我真的希望您可以留下來。”白子賢放出懇請的目光。
“那——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淩峰抱拳道。
子賢立馬扶起淩峰,“得如此人才,我揚州府定能興旺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