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子賢召集全府上下。在內堂裏,老爺夫人坐在堂上,其餘家仆立於堂下。
“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成員,他曾經兩次相救於我,是個十足的人才,下麵,讓我叫他出來。”白子賢說罷,遂擊掌三聲,隻見從內堂外的一個黑影瞬間站在了堂中央,此時,思曼正在飲茶,還沒有來得及抬頭,隻聽一句:“各位好!在下上官淩峰!”思曼立刻站起,茶杯從手中滑落下來,淩峰以風一般的速度接住了茶杯,放在思曼手裏。
“是你?”思曼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可思議,震驚之餘竟還夾帶著稍許的憂傷。
“夫人小心啊!‘為什麼不等我?’(後麵一句非常小聲,隻有他們兩個能夠聽見)”淩峰眼神裏透著幽怨。
思曼沒有回答,淩峰轉身走到白子賢身邊。
“既然大家已經認識淩峰了,就散去了吧!”白子賢揮了揮手說。“淩峰,隨我去處理點事兒。”說罷,向堂外走去,思曼看著淩峰,而淩峰卻頭也沒有回地跟出堂外。
思曼回到了房間,看到了搖籃中熟睡的亦楓,悲從中來,眼淚滴在了亦楓細嫩的小臉上……
白子賢和淩峰走到了一戶農家裏,隻有一位老婦人哄著一個兩歲大小的孩子。
“大娘,請問這是雲娘的家嗎?”子賢問道。
老婦人點點頭說:“是啊,她昨夜沒有回來,我是夜裏聽見小冰兒的哭聲過來的,幫忙照顧一下孩子。”
“我是白子賢,她昨天……不幸在我的府上遇害了,她是為了保護我的女兒才慘遭不幸的,在她臨走前,我答應了她要像對我自己的親生女兒那樣照顧她的女兒,所以我今天是來接冰兒回白府的。”子賢慚愧地說道。
“啊?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哎!雲娘是個好女人啊,還這麼年輕,就去世了,留下這個小娃娃,真是蒼天無眼啊!”老婦人掩淚失語了片刻說道:“白老爺啊,既然這樣,您就帶著這小娃娃離去吧,她能在白府長大,也算是福分了。”
“大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子賢抱起冰兒,給淩峰使了個眼色,淩峰立刻會意,從懷裏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了老婦人說:“老爺希望您不要把這件事透漏出去,這樣對孩子也不好,這銀子就當時您照顧冰兒的酬勞吧!”
“這……這老身怎麼能收呢?白老爺一向對我們百姓不薄,還經常免稅放糧,我……”還沒等老婦人說完,淩峰已經將銀子塞到了她的手裏說:“您不必不安,這是您應得的。”
“好吧,你們放心吧,老身一定守口如瓶。”老婦承諾道。
語畢,白子賢把冰兒帶回了白府,並向所有人宣布:從此之後白冰兒就是白家的大小姐,雪兒是二小姐……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逝,一轉眼,五年過去了,冰兒,雪兒和亦楓都已是半大孩子了,他們該學習些什麼了,白子賢想了想,於是覺得請一位私塾先生來給他們教授四書五經的做人道理,讓淩峰來教他們武功以強身健體,自我保護。
書塾中
先生一隻手舉著書,另一隻手提著戒尺,一副嚴厲的模樣。
“今天我們來學習《論語》中的幾句經典,了解一下孔夫子的儒家學說。”
“先生,孔夫子是誰啊?我們為什麼要學習他的學說啊?”雪兒歪著小腦袋,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對呀!對呀!那個《論語》又是什麼呀?”亦楓那可愛的模樣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去親一親。
冰兒笑了笑,卻沒有做聲。
先生正了正衣擺,教誨道:“孔夫子就是儒家學派的代表人物,名丘,字仲尼,是春秋時期的傑出人物,《論語》乃是記載他與弟子的言行的著作。”
“哦~”雪兒和亦楓若有所悟地點著頭。
“來,跟我念‘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先生微擺著頭念道。
“咦?先生,先生,這是什麼知不知的呀?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嘛?”雪兒又開始打岔了。
“雪兒,你要認真聽先生把它說完對吧?別再打斷我,要不然先生要罰你了!你要多學學冰兒才是!這句話呢,講的是學習的一種態度,知道呢,就是知道,不知道呢,就是不知道,這才是一種智慧,不要不懂裝懂,那樣是學不到東西的,明白了嗎?”先生語重心長地說道。
“哦,明白了!”雪兒點點頭,又瞧向冰兒,向她做了個鬼臉,冰兒掩著小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