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冒頓將鳴鏑射向了自己的妻子,經過前兩次的教訓,他手下的騎兵沒有絲毫的猶豫,萬箭齊發將冒頓的愛妻射殺。
經過幾次三番慘無人道的訓練,這一萬騎兵成為了冒頓的死忠,冒頓的鳴鏑射向哪裏,他們的箭就飛向哪裏。
苦等了五年,冒頓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一次,他破了例,第一聲鳴鏑響,騎兵們不用放箭,他要看看頭曼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他要最爽快的發泄累積已久的怒火。
第二箭,冒頓不會再給頭曼任何活著的機會了。一聲鳴鏑響,箭如飛蝗,頭曼被射成了刺蝟,就在王軒的眼前,倒在了祭壇之下。
頭曼死了,一了百了,此時最害怕的是已被冒頓手下捆綁起來的葛丹,他雙腿不停的發抖,實在支撐不住身體,給冒頓跪了下來。
冒頓斜著眼瞧了瞧葛丹,猛地拔出佩刀,嚇得葛丹渾身一哆嗦。冒頓陰著臉揮刀一劈,葛丹身上的繩索盡斷。
“拿著你的刀,我們決鬥,誰贏了誰繼承這個王位。”
葛丹顫顫巍巍的拿起自己的佩刀,心一橫直奔冒頓就劈了過去。冒頓側身一躲,抓住葛丹的手腕。
葛丹平日裏論武功,即便不及冒頓,差的也不算太多,但此時他方寸已亂,被冒頓這一抓頓時沒了章法。
冒頓怪叫一聲,竟單臂將葛丹提了起來,左手持刀連剁幾下,將葛丹大卸八塊,殘肢散落一地。
在場的匈奴兵無不是殺人不眨眼之徒,卻也從未見過如冒頓這般凶殘的,一個個麵露驚恐之色。
冒頓擦了擦手中刀,褪去了暴戾之氣,換了一副笑臉,向士兵們拱了拱手道:“我冒頓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今日如此行事,皆因頭曼葛丹欺我太甚,不得已而為之。諸位若與我同心,我自當誠心相待,絕不相負。”
士兵們此時才如夢方醒,有機靈的口呼“大王”率先跪了下來給冒頓行禮,眾人一見有人帶頭,紛紛跪拜。
冒頓成為匈奴的新王,並沒有殺王軒夫婦,而是將他們關了起來。
王軒和林豔楠都被捆著還堵著嘴,連話都不能說,在黑漆漆的帳篷裏,猜測著冒頓會將他們如何處置,那種恐懼感絲毫不比綁縛刑場差。
“軒哥哥,軒哥哥。”王軒昏昏沉沉的聽到有人叫自己,睜開眼一瞧,雲竹提著一把刀就在眼前,刀上還有血跡。
雲竹將王軒與林豔楠身上的繩索斬斷:“你們快跟我走。”
王軒和林豔楠緊跟雲竹出了帳篷,一眼便看到帳外躺著兩個負責看守的匈奴兵,脖子上各中一刀。
雲竹讓王軒和林豔楠換上匈奴兵的衣服,林豔楠拾起一把馬刀殿後,王軒隨著雲竹在前,三個人一路小跑趁著夜色很快就到了匈奴大營的南門。
守門的匈奴兵見是雲竹,連忙施禮,雲竹也不答話,亮出一個腰牌,士兵分列兩側讓出一條路。
雲竹鎮靜的帶著王軒夫婦出了大營,這才說道:我在前麵準備好了馬和幹糧,你們速速回上郡吧。”
“那,你怎麼辦?若是冒頓知道你放了我們,那還得了?”王軒關切的問道。
聽到王軒如此關心自己,雲竹甜甜的笑了一下,但隨即表情嚴肅了起來:“軒哥哥,這你不必擔心,哥哥素來最疼我,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你們快走吧,不能再耽擱了。”
三人疾行了一段路,趕到雲竹拴馬的地方,四下望去,卻一匹馬都沒有。
此處人煙罕至,根本不會有賊,雲竹心說不好,剛要拔刀,一把冰冷的馬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們這是要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