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生如畫誰來畫(1 / 2)

人生,如酒,如煙,如霧,如幕,似朝花夕拾,若昨日黃花,而院主對於這自己人生的些的感悟,都融入了這嫋嫋升起的檀香之中。

不愧是由陸地神仙般的人物所親手製出的檀香,的確非同凡響,在這一時刻,在座諸人的心緒仿佛都沉浸了其中,它起到了一個橋梁作用,從在座諸人的心田嫁接到院主的胸口氣魄。

院主的感悟,院主的人生,宛若一副徹底敞開的畫卷,展現在諸人麵前,諸人似那遊客觀覽一般自己選擇著一個角落細細地品味起來。

要知道,這副畫卷的主人可是那號稱“陸地神仙”之下第一人的一氣書院院主,他這個人,本身就堪稱是一個傳奇,從他身上若是能夠感悟到一些東西,對於尋常的武夫和士大夫來講,肯定也足夠自己受益匪淺了。

一般來講,佛道儒三道的陸地神仙比較擅長於製作這種有著玄奧作用的東西,而尋常的江湖武夫即使能夠躋身陸地神仙之列,也很難給後人留下些什麼有用的玩意兒,自己也折騰不出什麼東西;

其原因大體是佛道儒三道能夠證得陸地神仙者,都對自己的道對天理有著極大的感悟研究,他們能夠以佛儒道自己的手法融之以天道之理到某件事物之中,從而凝練出某些擁有強大法門作用的事物。

再有者,就是佛道儒三道都傳承已久,各自有著各自成熟的體係,世間再久遠的門閥,再久遠的宗門,誰能夠和佛道儒三家的道統傳承比長遠?

也正因此,就算江湖之中偶爾竄出幾個驚才豔豔之輩成就陸地神仙之位,他們的根基,其實也比不得佛道儒三家,那種對於陸地神仙境界奧妙的掌握和使用,自然也就比不上佛道儒三家的陸地神仙了。

例如武當山上的呂祖大鍾,龍虎山上的斬妖劍,兩個道教祖庭的曆代陸地神仙都會在這兩件事物上臨摹上屬於自己的印記,保持著這兩件器物氣機的雄厚流轉;

嵩山達摩院內所供奉的達摩禪杖,也是世代受著達摩院曆代主持的加持,據聞佛光四溢流轉,永不停息。

別人在看院主,而院主,卻並沒有去看其他人,他先是閉了一會兒眼睛,將自己的感悟透過檀香散發出去,當在座諸人都閉目沉浸進去時,他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院主的目光,很清澈,很透亮,仿佛可以看透人心,很快地,院主的目光就和那在座的唯一還睜著眼睛的盧駱接觸了。

一時間,盧駱感覺在自己的雙肩上像是忽然壓上了一座大山一般沉重,那是來自於院主氣勢的威壓。

檀香騰騰,變化出了一個院主的模樣,此時的院主,是一個極為年輕的青年,腰間佩劍,頭戴鬥笠,身後還背著一張古琴,像是正在遠遊,少頃,那完全由檀香煙氣凝聚而起的年輕院主其目光,也看想了盧駱。

盧駱身體一震,這一刻,再看向自己的四周,發現也是白茫茫一片,而在自己麵前,原本僅僅是由檀香煙氣凝聚起來的年輕院主變得更加真實了,不,或者說,此時的他就像是真的一個活人!

“我不想去看你的感悟,你卻硬生生地將我強拉進來,是什麼道理?”

盧駱也是既來之則安之了,坦然自若地開口問向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模樣的院主。

人家都是主動地沉浸到院主的感悟之中去的,而盧駱,卻是被院主強行拉進來的。

年輕模樣的院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盤膝而坐,背後的古琴漂浮起來,落在了他的雙膝上,年輕模樣的院主雙手撫於琴上,開始撥動起琴弦,琴聲響起,在盧駱胸口,卻宛若大石落下,壓得盧駱胸口無劇痛,幾近暈厥。

不過,盧駱並未昏厥,當初中間受傷時他也依舊強迫自己睜著眼保持著清醒,此時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如此不濟?

“我盧某人,不需要去看你的什麼感悟,我的人生我自己會去走會自己去感悟,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了,可以麼?”

盧駱再次出聲道,這一次,花雨之中居然蘊含著一種警告的意味。

“小友為何如此急躁?不如靜下心來,老夫親自帶你去看老夫這一生的畫卷,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