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按了按酒後疼痛的眉心,有點兒不耐煩地開口問道:“何事?”
“南極寒發兵了。”暗衛如實說道。
聞言季伯有些許的詫異,他沒想到南極寒竟然會這般的激進,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他也就想清楚了,難免冷笑了兩聲,笑南極寒的不自量力,笑他的癡心妄想。
一旁的暗衛看得真切,亦是明白他所想,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詢問季伯是否要前往鼓舞一下士氣,畢竟那方並非東吳人,到底是要講究一些的。
季伯覺得暗衛所言有理,便匆匆的穿上了衣服出去,南極寒早已知道季伯要過來,表麵功夫做的也是相當的好,緩緩走了過去,拱了拱手,“先生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聽聞今日皇上發兵,我理應過來看看的。”季伯笑著說道。
南極寒眸光微微蕩漾,但笑不語,帶著季伯去軍隊之中看了看,自從南極寒上位之後,便是比較注意武這一部分,培養出來了不少的能人將才,如今更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帶來了不少的能者,季伯看著自然是高興的,以為南極寒這便是討好自己。
這邊出兵在即,季伯也等著坐享其成,就直接放他們離開了,南極寒見得季伯這般模樣,隻是冷笑了兩聲,覺得這樣的人,終有一天會被人踩在腳下。
南極寒已經和南潯他們討論過了這幾場戰役,南極寒更是通知了將領們,點到即止,不可逾越。
南極寒和南潯你來我往,輸贏不計,打得不可開交,季伯滿心以為自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隻最開始的那幾次跟著前去觀戰,後來就所幸讓南極寒自己看著辦,更是不願意出一兵一卒,氣得南極寒大笑,一邊想著季伯這如意算盤當真是了不得,一邊計劃著怎樣將季伯拉下馬。
季伯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不知不覺之中就被南極寒反將一局,斷絕了他和東吳的聯係,待得季伯從醉生夢死之中醒悟過來的時候,才恍然之間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暗衛了。
他推開依偎在自己懷裏的舞女,伸手按了按眉心,恰巧就看到舞女衣袖之中落出來一包藥,他瞳孔一縮,明白了過來自己為什麼不思他事。
心中怒火攻心,他直接掐住了舞女修長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問道:“說,誰讓你這麼做的,你到底是誰的人?”
舞女掙紮著,憋紅了一張臉,嘴唇輕啟,卻沒有說出來一句話,季伯無心多想,手中力道又大了幾分,終究是舞女香消玉殞。
他將舞女的屍體甩開,跌跌撞撞地往外麵去,卻因為渾身發軟幾次差點兒跌倒,好不容易才推開了門走出去,才發現自己立在城牆之上,外麵的陽光刺眼得很。
他下意識地伸手擋住了眼睛,待得適應之後,卻瞅見了城牆之下黑壓壓的敵軍,一時駭然不已,這一次腿一軟,堪堪地跌坐在了地上,一張臉煞白,半晌才恍若隔世一般抬起頭來看著一臉笑意的南極寒。
南極寒任由季伯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他隻是淡淡的看著季伯,過了一會兒啟唇說道:“先生可算是舍得出來了,我們已經等候先生多時了呢。”
聞言季伯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又見得另一邊南潯和君凰朝著自己走過來,緊緊的捏住了拳頭,“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進來呢?哪怕是南極寒這個叛徒,你們也不可能攻克這裏的。”
他喃喃自語,然後轉頭看向南極寒,好似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亦是忘記了剛才自己如何說南極寒,隻是掙紮著過去抓住了南極寒的手臂,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難道不想要玉璽了嗎?你把他們趕出去,我就把玉璽給你,馬上給你。”
南極寒眼神依舊冰冷,根本就沒有因為季伯的話而心動,他隻是甩開了季伯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玉璽我可以自己慢慢的找,可是東吳必須破。”
季伯錯愕地看著南極寒,他本以為南極寒是守著自己那一隅之地的無為之人,今天居然聽到了他這般堅定的話語,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地穩住身子。
這時冷眼旁觀的南潯也走了過來,一把捏住了季伯的衣領,問道:“君昊如今到底在哪裏?如果你說出來,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聞言季伯仰天大笑起來,拍開了南潯的手,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君凰,惡狠狠的說道:“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永遠也找不到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