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君凰的背脊,他自然是明白君凰的擔憂,不過這些皆數是逃不掉的都是他們必須麵對的事情。
東吳這邊因為宗室子弟認為是他們讓他出醜,直接加強了操練,更是克扣了他們的休息時間,冠冕堂皇地說是大戰在即,應該打起精神才是,一時之間各位將士對宗室子弟更加的不滿起來。
這邊軍心渙散,南潯帶兵卻勢如破竹,打得更是讓東吳連連敗退,季伯不得已沒日沒夜地開始研究兵法,勢必要和南潯來一場較量不可。
這夜他放下手中的兵法之時,已經夜深,思量了片刻便直接打算休息了,可沒過一會兒外麵卻傳來了響動,他臉色鐵青的坐起身來,冷冷的看著闖進來的大漢。
“先生,不好了。”
季伯微微蹙眉,“直接說事。”一邊說著,他一邊披上外袍下了床,兀自走過去倒了一盞茶淺酌。
大漢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也不知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是剛才才得了消息,說是公子吃了晚飯便帶著精兵和糧草回皇城去了。”
聞言季伯直接將手中的茶盅擲在了地上,氣得破口大罵起來,半晌之後才冷靜下來。
“我們應該怎麼辦?”大漢繼續問道。
季伯沉默了一會兒,目光之中露出凶狠,冷笑了一聲,“即可派人暗中殺掉他,想辦法栽贓給南潯。”
第二日南潯殺掉東吳宗室子弟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南潯聽聞的時候更是大笑了起來,卻又十分的不解。
君凰看著南潯,半晌之後才輕聲地說道:“這件事情乃是季伯所為。”
聞言南潯抬頭看著君凰,等待著她繼續後言,君凰繼續說道:“上一次我們的行動讓宗室子弟對東吳將士們心生不滿,如此一來,定是沒有給他們好臉色,這般看來,東吳將士對他也一定沒有好臉色。傳來的消息也說了,那宗室子弟死得蹊蹺,乃是在路上斃命,雖然傳聞是我們所為,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季伯在用這件事激發東吳將士,讓他們為宗室子弟報仇。”
“若是按照你所言,宗室子弟死了不應該是一場大快人心的事情嗎?”南潯有些不解。
君凰冷笑了一聲,目光之中透露著深邃,“那是他們而言,可如今這人是我們殺死的,他們豈能這般輕易放過?”
這般言論,南潯也明白了過來,果不其然,在他們沉默的時候,東吳便發兵了,南潯和君凰互看一眼,方才出去備戰。
許是真的心中懷著呃悲憤,這一次東吳小勝一場,南潯也沒有消極應戰,找準時機便退了兵,減少了不必要的傷亡。
而這件事不日便傳到了皇城之中去,祁雲還沒來得及接到南潯的任何解釋,就有大臣在早朝的時候檢舉南潯。
“殿下,這一次的事情著實是南潯將軍不對,這樣的時候怎可這般行事,這不是讓東吳那邊進攻嗎?他這般模樣,當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必異啊,殿下。”朝中大臣跪在大殿之中,慷慨激昂地痛罵南潯的不是。
祁雲皺著眉頭,盯著眾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道:“你們一個個文管就隻知道暗中亂嚼舌根,若是覺得有何不妥,本王便讓南潯回來,你們出一個人前往前線,各位覺得如何?”
他聲音輕緩,卻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嚇得眾位打成不敢多言,先前激昂地大臣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祁雲下一刻就將自己扔去了邊關。
屏退了眾人,祁雲卻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兀自坐在龍椅之上深思著,他和南潯雖然沒有血情,卻也是相信南潯的,可是皇權在握難免生出多疑來,心思也更加的縝密,生怕南潯如今這般乃是以戰養戰,其實是為了握緊兵權。
思量了許久,他還是寫了書信著人給南潯送去,欲意便是讓南潯解釋一下這次的事情,堵上那悠悠之口。
接到書信的南潯便是百口莫辯,一時之間哭笑不得,不得已將這邊的情況一一告訴了祁雲,無非就是東吳軍中對那死去的宗室子弟不滿,借此發泄,自己為人行的端坐的正,不能隨便受了著髒水。
祁雲卻神色莫測地盯著南潯送回來的書信,到底是多疑,便是讓南潯拿出證據來,畢竟如今這個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夠相信就可以解決的。
沒了辦法,南潯隻得著人去尋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證據,君凰聽聞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未表態,其實她和南潯都明白,祁雲雖然口口聲聲說著是大臣不滿,其實是自己心中生出了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