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大權在握,激動之餘他也知道,如今這也算是一種考驗,更加不能在這個時候出錯,若是出了錯誤,必定會讓皇上覺得自己不適合當皇上,所以他兢兢業業地處理朝政,每日處理了一些棘手的東西都會拿過去給皇上過目。
皇上見得祁宸將事情處理的不錯也就放心了,隻說讓祁宸不要急躁,所有的事情慢慢來,祁宸皆是一一應了下來,讓皇上不要太過於擔心,如今應該好生將息自己的身體才是。
就在祁宸一步步鞏固之時,端親王也不知不覺的在朝堂之上有了極高的話語權,祁宸許多東西不動都會去詢問端親王,而且在朝堂之上,隻要是祁宸和端親王商討的結果,都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即便是有一些純良之臣依舊是堅守,也不敢跟端親王他們對著幹,祁祈一般情況會安撫他們,讓他們踏實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便隻能夠由著祁宸。
大臣們覺得祁祈說的不無道理,畢竟祁宸如今暫代朝政,皇上也算是放權了,若是自己對著跟他們幹,不過是自討苦吃,尋不到一點兒好,不過是偶爾和祁祈吐吐苦水罷了,祁祈也隻是聽著,偶爾寬慰,並非半點兒逾越之意。
朝堂之上瞬息萬變,在祁宸和端親王著力鞏固的時候,君凰也知道現在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被軟禁的三皇子一定會不甘心,正好君凰自己也一直懷疑祁宸其實就是端親王的兒子,既然是這樣,她便打算將兩個人一起除掉。
幾人坐在閑庭之中商討著最近朝堂之上的局勢,祁祈每日幾乎都候在皇上身邊,皇上越發的對他心疼有加,南潯也每日都去武場,倒是輕鬆自在一些。
“一直以來,我都有一件事沒有告知你們。”君凰想了許久,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們,然後幾個人一起想辦法將這件事情捅出來。
“什麼事?”祁祈側頭看著君凰,疑惑的開口問道,南潯也看著她,等待著她說下麵的事。
君凰沉思了一會兒,才將自己所懷疑的都告訴了他們,更是說清楚了自己為什麼懷疑,她的話語清晰,條理也清楚,聽完她說的話之後祁祈和南潯直接陷入了沉思,也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真實度。
祁祈覺得君凰所言有理,加之配合著如今的形勢來看,祁宸和端親王時父子的可能性很大。
皆是沉默許久,祁祈自己在心裏想了想,如今祁宸大權在握,著實讓人心驚,若是在沒有作為,恐怕不日祁宸就能夠得償所願成為皇帝,到時候便真的晚了,“既然知道這個秘密,倒不如直接告訴父皇,這樣的話於我們是有利的。”
君凰聞言輕笑著搖了搖頭,“話雖如此,可是殿下莫要忘記了,不管是祁宸和皇上的血,還是祁宸和端親王的血,都並非我們想象著那麼容易取來,即便是直接說出來,皇上斷然不會相信,到時候如果祁宸倒打一耙,我們便沒了翻身的機會,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其中牽扯太多。”
祁祈還想說點兒什麼,可是細想之下確實如同君凰所言,現在祁宸畢竟是太子,如果自己貿然去說這件事情,皇上絕對會對自己多疑,得不償失。
“那麼你認為這件事情應該如何?”一直沒開口說話的南潯看著君凰輕聲問道。
君凰彎了彎嘴角,眯了眯眼睛,“禍水東引,借刀殺人。”
南潯蹙眉,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假借他人之手將這件事情捅出去?”
“是,這件事情我們盡量不要插手,可是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既然已經這般了,那麼就應該讓這件事情爆發出來,你們無須多想,我心中已經有了辦法。”君凰認真且自信地說道。
祁祈看了看南潯又看了看君凰,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君凰來辦比較好,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先生心中已然有了辦法,本王也不便多說什麼,隻不過若是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先生直說便是了。”
“自然。”君凰也不矯情,直接說道。
待得祁祈離開之後,南潯皺著眉頭攔住了打算離開的君凰,直接拉著她來到了花園,這裏這會兒無人,正好方便說話。
君凰心中明白南潯想要說什麼,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這才勾了勾嘴角快了一抹淡然的笑意,開口問道:“怎麼?”
“你是打算借廢皇後之手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嗎?”南潯冷冷的開口問道。
君凰臉上一閃而過驚訝,她是真的沒想到南潯居然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過她原本也沒有打算隱瞞,如今南潯既然已經猜出來了,她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