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見到了端親王,君凰心中更是覺得有什麼事情即將呼之欲出,她卻因為找不到證據有的事情不可說出來,便憋在了心裏。
她覺得既然端親王能夠察覺季伯在皇城之中,然而卻並不知道自己和季伯的關係,那麼端親王對自己態度不明朗,不知在想著什麼,她不能輕舉妄動,而她這段時間更是要小心行事。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這樣吧,你書信一封,待得時機成熟我便直接交給季伯先生。”南潯見得君凰眉頭緊鎖不由為其出謀劃策。
君凰點了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了,不過你也要小心一些,我總覺得端親王應該並非關注我這個人,如今你住在我府裏,想必也被他暗中監控著。”
南潯自然是知道的,他笑著摸了摸君凰的頭,安慰道:“你且放心,再不濟我也是將軍,若是有心不讓他們跟著,他們便是跟不上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注意,這封信我並非自己去送。”
聞言君凰這才放心一些,思量片刻之後執筆坐在案台前,想了想這才下筆,她的字跡清雋,筆鋒消瘦卻凜冽,南潯在一旁看著,待得終了才拿起桌上的宣紙看了看,小心翼翼地疊起來收好。
這邊季伯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幾日之後,他看著紙上所言不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他便是覺得這段時間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沒曾想竟是這個。
君凰隻是在信中簡要的說了一下自己見到端親王時的場景,還有端親王和祁宸商討的事情,然後讓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清修,短時間裏不要出來了,還告訴他,若是有事情便通過天煞閣來傳遞。
靜靜的看完之後季伯的臉色並不好看,他自認為隱藏地不錯,沒想到還是讓端親王發現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離開一段時間避開這些紛爭,待得時機成熟之時,自己再出來便可。
打定主意之後,季伯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信紙捏著一角放置在燭火上方,不多時燭火便舔舐上了信紙之上,頃刻間信紙化為了灰燼,在屋裏飄蕩。
他抖了抖衣袍,將身上的灰燼皆數拍開,然後才滅了燭火款款地走了出去,直接去大廳尋到了三皇子。
這段時間三皇子其實也不好過,那一批兵器著實不便宜,這般無端的沒有了讓他心中總是不舒服,每日裏皆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祁宸給撕碎了。
“王爺,在下有一事稟報。”季伯走過去的時候三皇子便在發呆,聽見了聲音抬起頭來看著季伯,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何事?”
季伯知道三皇子不會太過於輕鬆的房子裏離開,他已經有了注意,便請三皇子屏退了眾人之後,才開口給三皇子又出了幾個能夠讓祁宸不好過的法子,三皇子一聽也樂了,末了當季伯說起自己要清修的事情時,他也不過是詢問了兩句,然後很大方的就放了人。
也多虧了以前季伯便是一個蹲在深山之中無欲無求的人,三皇子便以為這是季伯的一種趣味,喜歡清修,這一次才沒有過多的懷疑。
季伯也管不得三皇子怎麼想,隻等著這一出好戲,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到了天煞閣的地方,在天煞閣的安排之下離開了皇城。
當祁宸接到季伯已經離開皇城的消息時,也並不是不奇怪,但是如今季伯不在,三皇子便是失去了左膀右臂,這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機會,他又豈會放過。
他請來了端親王和君凰商討一件事,君凰一直認真的分析,一點兒差錯都沒有,端親王這才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加入了這場商討之中,君凰也默默地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最後他們都覺得這個時候可以將證據交給皇上了,不過端親王卻覺得君凰找來的那些證據太過於片麵,畢竟最後也並沒有找到三皇子的那些贓物,如果拿著這些過去難免會被三皇子反咬一口。
祁宸細想也覺得是這樣,幾個人便偽造了一些證據,然後祁宸便拿著這些東西進宮去了,果然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皇上勃然大怒,直接著人去將三皇子找來對質。
三皇子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祁宸,便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他攔住了祁宸,冷冷的問道:“二哥可是和父皇說了些什麼?”
“嗬,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弟有沒有做過。”祁宸笑得肆意,看得三皇子牙癢癢,卻也隻能夠咬著牙捏著拳頭看著祁宸越走越遠,直到祁宸走遠看不見了,他才渾渾噩噩的回過神來,覺得這是一場硬仗,但是他必須得堅持住。
推門而入,直接迎麵而來一個茶盅,嚇得三皇子一個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茶盅並沒有砸在他的身上,隻是落在了一旁碎成了渣子,飛濺出來的茶水倒是潑了三皇子一身。他的腦門上還黏著茶葉,可是又不敢伸手去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