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南潯練武她自己心中也難耐,沒坐一會兒就站起身來捏著長劍開始練武,一招一式皆是到位,看上去行雲流水,南潯也就漸漸的放心了。
怎知不多時,君凰手腕便沒了力氣,長劍脫手而出,直直地朝南潯而去,君凰還沒來得及提醒便直接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南潯一直留意這邊,自然是注意到了朝自己而來的長劍,他微微蹙眉,下一刻直接一個轉身頃刻間握住了劍柄,然後趕緊跑到了君凰身側,小心翼翼地將君凰抱了起來,兩人朝一旁的臥房走去。
君凰睡了許久才緩緩地醒過來,她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南潯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沒由來一陣感動,她如今竟是貪戀上了這份靜默的安逸,每一日醒來看到南潯便會覺得內心柔軟。
而南潯也漸漸的喜歡上了每日都能夠看到君凰的感覺,這讓他不由想到老來扶持,甚是溫馨。
然而溫情並不是一直都在,南潯見得君凰醒了過來之後也就鬆了一口氣,開口便是詢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你竟是這般了?”
想起晨練時候的場景君凰便覺得羞澀,一事尷尬不語,低頭看著別處,南潯依舊異常的擔憂,又詢問了幾次。
南潯的性子便是得不到答案必定不會罷休,一再詢問君凰也不好不答,便勉強的回答隻道是這幾日自己休息得不好,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她自己覺得無礙,並非什麼大事,而南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這樣不重視,欲請來大夫,卻被君凰拒絕。
“如今乃是關鍵時刻,我們的一舉一動皆在旁人眼中,我並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可痊愈,若是這個時候我們這邊出了差池便是前功盡棄,並非我所意願。”君凰淡淡的開口說道,眸子冷冷清清的看也南潯,她的眼神好似有魔力,讓別人拒絕不了。
終究是一聲歎息,南潯不再說這件事情。
這幾日兩人朝夕相處,因為君凰的身體不太好,清晨的時候南潯便不再找君凰一起練武,想著讓君凰多睡一會兒,每日他練武之後便跑去廚房叮囑做清粥,然後在清粥之中放入補藥。
日子過得緩慢,而南潯卻並不覺得枯燥,倒是覺得這樣喝君凰一起生活的日子就好像已經成婚的老夫老妻,心中蕩漾不已,這樣的生活乃是他所眷戀的,讓他思之所狂,不願再過回到以前的那種冰冷的生活。
君凰何嚐看不出來南潯看著自己的眼色越發的溫柔,她隻是不語罷了,平日裏隻是低眸淺笑並不言語,兩人坐在閑庭看書,園中嗅花,皆是雅事。
這段時間或許真的是南潯無微不至的照顧,君凰的身體也恢複了不少,精神也好了許多,南潯也就鬆了一口氣。
朝堂之上風雲變色,也就隻有君凰的小家之中一片清明,當然也有一些人來尋找南潯,皆數被南潯的下屬打發了,待得南潯休息了才會將當日那些人來了告知南潯。
南潯基本都會沉思那些人來找自己所為何事,不過也並不會過多的理會,畢竟機會難得,他已經不願意和君凰分開了。
這一日君凰和南潯在花園之中賞花,最近花園裏麵好多花都開了,加之溫度適宜,蝴蝶也來了不少,看上去倒是好看,她眸子溫柔,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南潯靜靜的看著君凰,臉上更是柔情似水。
這邊太子府的管家遠遠的看到這樣的一副柔和畫麵都不願意去打擾,隻是自己有要事要和君凰說,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先生。”他賠著笑意喊了君凰一聲。
君凰循聲看過去,見得是管家,抬眸瞥了南潯一眼之後勾了勾嘴角,輕聲地問道:“管家前來所為何事?”
“殿下邀先生去府上一敘。”管家看了看南潯,方才回答道。
聞言君凰挑了挑眉,覺得事情已經還是沒有這麼簡單,她覺得這一次自己非去不可,便轉身看著南潯,說道:“我去去便回來。”
“我隨你一起去。”南潯不太放心君凰一人出門,擔憂地開口說道。
君凰搖了搖頭,“不用了,你且自己處理時間吧。”說著便在管家的帶領之下離開了匆匆前往太子府。
一路上君凰心中都甚是疑惑,不過也知道不能多言,更是不能詢問管家,畢竟這是在外麵,加之這一次管家親自而來,事情便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們一路無言來到了太子府,隻見得太子府外麵守著的人甚多,她心中的疑慮也解了一點兒,心道:看來太子府來了大人物,也不知和我心中所想是否是一個人。
她抬步走進去,跟著管家七拐八繞來到了書房,進去卻隻看到了祁宸一人,她不由更是疑惑,不知道祁宸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多問,隻是行了禮之後臉上依舊笑意,“不知殿下匆匆派人將在下喊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