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忍耐(2 / 2)

翌日清晨,君凰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會兒日上三竿,斜陽從窗外傾斜了進來,將整個房間都好似鍍上了一層金,看上去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她撐著床坐起身來,隻覺得頭疼的厲害,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她有一種宿醉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好受,頭疼更是加劇,讓她抱著腿坐在床上不願意動彈。

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她抬頭看過去,隻見得南潯端著瓷碗走了進來,將碗放在了桌上,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可是頭疼了?”

君凰點了點頭。

“給你拿來了醒酒茶,一會兒喝點兒便沒事了,我這才發現原來你這般的貪酒,以後決計不能讓你多喝了。”南潯有些責備的說著,君凰聽著卻覺得內心柔軟。

她笑著點了點頭,“也算是知道了喝酒誤事,以後定是不再喝酒了。”

聽到君凰這樣說,南潯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伺候著君凰喝了醒酒茶,恰巧這個時候天煞閣的人來了,君凰也不避諱南潯,直接接過了來人遞過來的信紙。

她皺著眉頭看著關於隱雲和君昊的消息,自從知道隱雲他們在東吳之後,君凰便著人好生的看顧著他們的一切,若是他們有什麼危險或者行動定是要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原本不過是為了保證兩人周全,可是信紙之上的東西卻讓她緊緊的皺著眉頭。

南潯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取過君凰手中的信紙,從上至下看了一遍,也不由的皺眉。

原來是天煞閣的人暗中守著隱雲他們,最近卻發現隱雲是想要探聽東吳的動靜,幾次和東吳人周旋。

君凰何嚐不知隱雲的想法,她很是感動,卻也後怕,她隻是希望隱雲和君昊能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一切皆數讓自己承受就可以了。

仇恨終究太過於沉重,並非每個人都能夠挑起來,君凰想起了在東吳看到君昊和其他人嬉笑怒罵的模樣,終究是不忍心讓君昊來承受這一切,她雖然不夠強大,卻也真心想要護住那麼幾個人。

南潯看了信件之後也明白了君凰的喜憂,他歎了一口氣想要說點兒什麼話來安慰君凰,卻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終究是歎了一口氣,看著君凰不再說話。

她立在一旁許久,最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有些疲倦地開口說道:“南潯,我有些累了,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知道這個時候君凰心中很亂,將信件放在一旁之後伸手拍了拍君凰的肩膀,“一切皆是有因有果,你在擔憂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擔憂你,隱雲和君昊為了你而這般的努力,願意不顧一切,你應該高興才對,切莫多想,小心傷了心神。”

聞言君凰抬眸看了南潯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意來,她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南潯離開,待得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才好似丟失了全部的力氣和勇氣一般,一個趑趄往後退了兩步,直接倒在了後麵的軟榻之上,愣愣地聽著房梁發呆。

其實她也沒想什麼,腦袋裏著實思緒太亂,她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思緒縹緲得讓她自己都迷茫,就隻能愣愣地想著往昔快樂的時光。

明明才剛剛起床,她卻覺得周身疲乏不堪,倒在那裏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起來,更是覺得全身酸軟動彈不得,恨不得自己此時此刻是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皆數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煩心事。

覺得疲乏卻是沒有一點兒睡意,她睜著眼睛躺了許久,才緩緩地從軟榻之上爬了起來,按了按眉心走到了窗前,聽著外麵婉轉叫賣聲,還有那些擁擠人群在一起交談的聲音。

她的身側一個人也沒有,下麵的一切卻都是煙火氣,自己卻孑然一身站在這裏,周身清冷讓她心中生出了一抹寒,竟是忽然之間茫然起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能夠做些什麼。

就這般站著,站了許久,南潯一直都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他心裏還是害怕君凰想不明白做些什麼傻事,他的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君凰不能有事。

當他愣愣出神的時候,門開了,君凰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看清門口站著一個人的時候眼中閃過詫異,轉而彎了彎嘴角,“我想回去了。”

“回去?”

“嗯,會皇城,我還有這事情要做,山水永遠都在這裏,以後我們再來便是了,如今我隻想回去,有的事情還是越快處理了越好。”君凰冷靜自持的開口說道,絲毫不見剛才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