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想了想也覺得皇上的分析甚是有理,這段時間祁祈跑得勤,祁祈的那份赤子之心他也是看在眼裏,“皇上所言有理,四皇子雖然醉身歌賦之中,可實乃孝心,以後即便是身在山林之中,也應該有些勢力傍身才是,殿下自己無心,倒是要讓皇上費心才是了。”
皇上點了點頭也覺得宦官所言有理,他歎了一口氣,“祁祈這人不露鋒芒,當真是不錯的帝王人選,奈何出身不行又沒有人幫襯,自己也無心帝位,即是如此,朕也應該幫他一下。”
主仆二人又說了些話,無非就是那些無關緊要的舊事,說到最後皇上才想起出兵東吳這件事,沉思了片刻之後著人去將南潯請來。
皇上有意起兵這件事南潯心中早就知曉,隻是當討論起來的時候他還是詫異。
這段時間許是中毒之後,即便是毒已經解了七七八八,皇上自己是羸弱且麵色蒼白,皇上讓他坐在身側,拍著他的手背說道:“這一次起兵東吳,便由你來領兵,讓祁祈協助與你,戰場上刀劍無眼,祁祈又不是武將之身,到時候還得你多加幫襯才是。”
南潯如何聽不明白皇上所言是何意,他愣了愣,抱拳點了點頭,“皇上請放心,臣定是會將殿下好生的帶回來。”
“隻不過,曆練曆練還是有必要的,北祁的江山便是先輩們戰馬之上打下來的,身為北祁兒郎,自然是不能忘記根本。”皇上末了補充道。
“皇上隻管放心便是,臣有分寸。”南潯說道。
這邊南潯很快也知道皇上讓南潯領兵,讓祁祈陪同的事情了,大發雷霆,覺得這段時間定是祁祈背地裏和皇上說了些什麼,所以皇上才會突然之間對自己那般的冷淡,最終還讓祁祈跟著一起去。
君凰去到太子府便看到祁宸在摔東西,下人們跪了一屋,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君凰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在心中想著這件事情為何會變成這般的模樣。
她何嚐不知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本想著若是協助之人是祁宸,到時候出門在外難免出個意外,祁宸死在戰場之上很是無人懷疑,怎知最終皇上竟是讓祁祈協助,即是這般,她便必須重新思考這件事情。
一通怒火發泄之後,祁宸看到了君凰,他堪堪地壓下心中的怒氣,深吸了一口氣走向了君凰,說道:“你素日與南潯交好,想必這一次若是你想跟隨他定是無話可說,本王命你前去監視他們,務必弄清楚他們倆人到底有沒有聯合起來,更是可以借機試著拉攏一下。”
原本君凰還在想這一次應該如何同祁宸說這件事情,沒曾想祁宸也有讓自己跟隨而去的打算,她明麵應承了下來,卻不過是答應了跟隨前往,其他的便全然當成了耳旁風。
君凰回到南潯府邸之後直接將自己要跟著一起前往的事情告訴了南潯,南潯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拒絕。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到時候誰人能夠護住你?這並非玩笑,你也無須這般。”南潯依舊是冷靜的跟君凰講道理。
君凰冷冷的看著南潯,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明知我不會聽你的話,這一次東吳之行我便是去定了,到時候也無須你護著我,如今以我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應該還是足夠的。”
南潯皺了皺眉頭,“是,如今你的功夫已然了不起,可是莫要忘了,到時候那是千軍萬馬,你以一敵十估計可以,那以一敵百呢?這個時候不是任性之時。”
“我心意已決。”君凰說完以後便不再多言,隻是看著南潯,她的眸子清冽,讓南潯甚是無奈。
最終也不過是一聲歎息,南潯點了點頭,“即是這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你想去便跟著我,不過行軍路上艱苦,一切都得聽我的,可是記住了?”
見南潯鬆了口,後麵提出來的要求君凰自然是全部都應承了下來,原本板著的臉也柔和了許多,露出了一抹笑意,南潯隻能無奈的苦笑。
其實南潯知道這一仗暫時是打不起來的,東吳人根本就沒有做好與之相敵的準備,當然了,即便是這般,他們還是要做做樣子。
因為出發之前君凰便答應了一切都聽南潯的,所以到了後來南潯讓君凰和祁祈一起坐馬車她也坦然接受了,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和祁祈在馬車之上說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