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凰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祁宸的這一做法。
而這邊經過幾日秉燭調查,南潯也漸漸的查出了一些端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聽說是前段時間才進宮的,因為為人看著憨厚便直接調去了皇上身邊。
他們不敢鬆懈,調查之後才發現這人竟是東吳人,幾個月前奉命潛入皇宮,誤打誤撞做了錯事被責罰,恰巧被皇上看到了,皇上可憐他還小,知道犯的也不是什麼大錯,便直接收入了自己的宮中,沒曾想竟是養虎為患。
南潯本來以為這人定是口風甚緊,得費一些時間,可怎知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還未動刑便什麼也招了,南潯派人去搜了小太監臥房,找到了毒藥,太醫院的人連夜檢查,也得出了這是東吳毒藥的結論。
本來還想問主謀為誰,怎知再一次宣審之時那小太監已經自殺了,這件事情也算是這樣不了了之了。
當南潯將這件事情告訴君凰的時候,君凰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的簡單,卻也說不出問題奇怪在哪裏,她隻是覺得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妥,倒是依舊是不影響後麵的事情。
“不過太醫院的人說,那藥不至於讓皇上突然病倒,檢查之後卻也沒有發現別的異常。”南潯想起太醫後來跟自己說的事,卻也怎麼也想不明白。
原本君凰還在思索為何一個貪生怕死的小太監會突然之間有勇氣自殺,卻突然聽見了南潯這樣的一句話,她愣了愣,轉而詢問南潯檢查出來的毒物為什麼。
南潯不解,倒也知道君凰會一些岐黃之術,便將太醫告訴自己的皆數告知了君凰,君凰聞言眉頭緊鎖,也瞬間明白了為何皇上突然病倒。
這便是源於她給貴妃的毒藥,那毒性冷,且需要數月乃至一年才會初顯病症,而東吳人給皇上服用的毒恰巧性熱,導致一冷一熱皆數聚集皇上體內,兩股藥力相衝,才會發作得這麼快。
當然,這些她都不會告訴南潯,畢竟南潯還不知道自己私下裏和貴妃勾結給皇上下了藥,這些事情她本就不願意多說,她甚至害怕南潯會認為她不擇手段,可是她亦是沒有辦法,即是如此,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最終調查出來下毒的人是東吳人,不僅僅是貴妃鬆了一口氣,她原本以為是君凰給自己的藥出了差池,宮外的祁宸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然後直接就隨著自己手下的一幹大臣進了皇宮。
聲勢浩大,讓皇上氣得臉色鐵青,他屏退了左右之後才接見祁宸,其他人等都不可進入,祁宸心中不解,但依舊是進去了。
他在門口和祁祈擦肩而過,祁祈表現得甚是大方,簡單的點頭行禮之後便走了出去,他心中疑惑更重,卻不敢有半點兒耽擱,直接進去跪下行了禮。
“兒臣有事啟奏。”祁宸趴在地上開口說道。
皇上先前便已經收到了大臣們遞上來的奏折,如今祁宸跪在那裏,他心口一口氣憋著甚是難受,冷哼了一聲直接將奏折扔到了祁宸身側。
“哼,你以為平日裏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朕不知道嗎?聯合大臣請命?嗬,你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還想起兵造反不成?”皇上臉色鐵青的吼道,許是真的動了怒,直接咳嗽了起來。
祁宸心下一顫,趕緊喊道:“兒臣惶恐,斷然不敢生出這樣的心思來,這一次兒臣也不過是因為東吳人著實可惡,實在是忍無可忍,才……”
“夠了,這件事情便無須你多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以了,出去吧。”皇上不願和祁宸多說,祁宸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定是會讓皇上更加的生氣,沉思片刻之後告辭緩緩地退了出去。
旁邊服侍了皇上幾十年的宦官從來沒有見過皇上這般的生氣,趕緊端水過來給皇上順氣,歎了一口氣說道:“皇上又何必這般的與自己過不去,想必殿下還是想給皇上分擔一些,這一次皇上病倒幾位皇子殿下可都是嚇壞了。”
皇上瞅了瞅旁邊的宦官一眼,冷哼了一聲,“這件事朕斷然是不會放過東吳,可是出征之人的選擇卻著實需要思考一下。”
“皇上方才那般拒絕了太子殿下,想必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吧?”宦官最是會看人臉色,笑著問道。
“原本朕也以為太子不錯,可是他平日裏拉攏黨羽朕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怎知這段時間他還是不知收斂,而三皇子又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他那點兒小聰明皆數用在了討好他人這件事情上,和太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如今隻剩下祁祈,他孝義可嘉,想來掌握一些兵權也可以安身,以後太子登位,也不至於太為難他。”皇上冷靜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