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在床上躺了許久方才覺得好了些,亦是覺得如果自己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整個身子都要廢掉,她亦是不願意再這樣的浪費時間,從床上坐起身來歎了一口氣。
恰巧這個時候南潯端著藥湯走了進來,見得她這般,沒有說過,隻是徑直走了過去,“怎麼了?”
“沒事,就是覺得之前的想法還是太過於淺薄了,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恰巧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冷靜一下。”君凰彎了彎嘴角輕聲地說道。
南潯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瓷碗遞給她,然後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欲言又止,君凰即便是看出來了也並未說出來,等待著南潯自己開口。
“經過這一次事情,我……不太想讓你繼續潛伏在祁宸的身邊了,其實如今這個時候你大可不必這般,我們隨便安排幾個人去就可以了,不需要這樣的親力親為。”最終南潯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抬頭看著君凰,生怕自己那句話會惹得君凰不高興。
雖然君凰並未不高興,可是聽到南潯這樣說還是有些詫異,愣了愣有些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如今這個時候,我如何能夠抽身?其實你我都明白,我若是因為這一點兒小事便離開了,便是難成大事,更何況,我受不了自己將所有的一切皆數拋開,其實現在我們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罷了,這個機會到來之前,我不會退後,亦是不會倒下,你要相信我。”
聞言南潯便覺得無話可說,他知道君凰是如何脾氣,最終也隻是歎了一口氣,跟君凰有隨便說了一會兒話,直到最後君凰讓他去將天煞閣的書籍抱過來,他才離開。
自從接受天煞閣之後,她還沒來的好好的了解一下,這段時間正好借著君凰養傷,他們倆便坐在屋裏將天煞閣的東西皆數梳理了一遍。
而說到底君凰最關心的還是君昊的消息,不過時日尚短,暫時沒有一點兒進展,想到這裏她又是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
“你且放寬心,別想太多,至少現在你手中的人越來越多,說不定下一刻般找到了,天下那麼大說不定他們就在哪一處住下了,這些都是說不定的。”南潯安慰道。
君凰聞言側頭看著南潯,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靠在床上神色淡然,緩緩閉上了眼睛,剛才看了一會兒書卷,這會兒便覺得眼睛幹澀,身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好似又裂開了。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南潯很快便看出了君凰的不正常,站起身來走過去扶住了君凰的肩膀,卻隻見得君凰臉色煞白,冷汗淋淋而下,眉頭緊鎖。
她牽強的伸手擺了擺,捂著腹部的傷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沒事,就是這會兒傷口有點兒疼,一會兒便也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南潯皺了皺眉,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見得並未有太大的異動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卻見得君凰的臉頰依舊是蒼白,心中說不出的苦悶,卻又無法說什麼。
畢竟君凰比一般的人都要冷靜自持,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既然有了想要的東西,其他人便是無法左右她半分,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左右。
想到這裏,他不可抑製的有些許的難過,自己這般的喜歡她,可是自己卻是不知道自己在君凰心中到底算什麼。
見得南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無法自拔,君凰沉思了片刻之後,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緩緩地開口說道:“南潯,你且放心,我若是有事,定是第一時間告訴你,也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聽到君凰這樣說,南潯才覺得好了一些,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了看外麵,思量一會兒轉身對君凰說道:“這幾日外麵的天氣尚好,大夫也說了,你如今的身子不太好,因為在水牢之中關了太久,寒氣入體,想必是還未曾驅除,倒不如我帶你到外麵去曬曬太陽,在太陽下麵看這些東西想必也不會這般的費神。”
君凰聞言側頭看了看窗外,隻見得陽光傾瀉進來,落在窗上的案台上,看上去甚好,倒真的是適合待在外麵曬曬的天氣。
“即使這般,那麼便有勞了。”君凰也並不想和南潯客氣。
得到君凰的回答之後,南潯便忙起來了,他將案台搬了出去,然後又是貴妃椅,到了最後便是那些書籍,待的一切結束之後才將君凰打橫抱起來,闊步朝外麵走去,將君凰放在了貴妃椅上,取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才坐在了君凰身側,兀自拿起一本書籍看起來。
南潯畢竟是武將,平日裏便不怎麼看書,這會兒看了沒一會兒便覺得煩悶,直接將書卷放下,倒是轉頭看著君凰了,臉上帶著笑意,在陽光下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