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過去便見得君凰迷迷糊糊的睡在那裏,神誌也偶爾不清楚,遍體鱗傷駭人得很,南潯看到了隻覺得胸口一痛,走過去直接就扯住了祁宸的衣襟。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祁宸,你有心當皇上,可是卻難辨是非,聽信奸人所言,識人不明,你覺得你配當皇上嗎?”南潯咬牙切齒一通亂罵。
祁宸並未多想,隻以為是傳聞皆是真的,不僅僅是君凰心悅南潯,南潯也分外的憐惜君凰,加之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的錯,他也說不出來為自己辯解的話,隻能夠任由南潯扯著自己的衣襟。
渾渾噩噩的君凰聽見了南潯的質問,心下一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南潯,我沒事,你別這樣。”說完之後轉頭又看著祁宸,“殿下便回去吧,如今王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恐怕她才是如今最為傷心的人,你應該好生的陪陪她,莫讓她多想才是。”
祁宸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南潯抱著君凰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榻上,然後請來了大夫幫她看病。
而這廂離開了雲城的隱雲帶著君昊坐在東吳的茶館裏麵,他們皆是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東吳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在他們的地盤上。
“你們聽說了嗎?這一次的武林大會裏麵有一個叫風白玉的人,長得那叫一個儒雅……聽說特別的討女子歡心,你們知道……那個姑娘愣是要與風白玉比武,最後當然是風白玉贏了啊,不過風白玉乃是正人君子,豈會和一個小姑娘認真,贏了最後還讓給你那個小姑娘,嘖嘖嘖,這樣的人,才算得上妙人呐。”旁邊一個穿著布衣的人與身旁的人侃侃而談,說得那叫一個高興,一群人嘻嘻哈哈,也沒有自己說的話落入了旁人的耳朵裏。
因為武林大會乃是天下大事,也並不是隻有北祁人才會去看,其他地方亦是會有人去。
聽到風白玉這個名字的時候,隱雲的手一頓,君昊眼睛裏也一閃而過光芒,伸手扯了扯隱雲的闊袖,輕聲地說道:“定是姐姐了,這個名字是姐姐的化名,她以前偷偷溜出宮就愛用這個名字,她還告訴我,這個名字乃是鳳凰的意思。”
隱雲點了點頭,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沉思了片刻之後才輕聲地開口說道:“公主不是那般意氣用事的人,這麼說應該是想要給我們一些線索,過去我們她還安好。”
君昊點了點頭,“定是這般了,姐姐那麼的厲害,她一定是想要這樣給我們傳遞消息,隱雲,我們去北祁找姐姐吧,她一定還在等著我們。”
“不可。”隱雲想也不想便開口拒絕了。
“為何不可?我們都找了姐姐這麼久了,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姐姐的下落,為何不去找她?”君昊有些急了,聲音不免也大了些,嚇得隱雲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殿下,現在並非良機,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公主的下落,便也就放心了,並非必須要找到她,再說了,前段時間我已經給公主留下了線索,你放心就是了,如今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靜靜地待在東吳,我有一種預感,公主一定會想盡辦法為西闕報仇,既然這樣,我們便更要留下來,到時候和公主來一個裏應外合,定是要讓東吳永無翻身之地才好。”隱雲臉上很少露出這樣的陰冷模樣,君昊看著呆呆的點了點頭,一時竟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自知嚇到了君昊,隱雲歎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你也別太過於擔心,公主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她定是不多時便會來到這裏。”
“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君昊思量片刻覺得隱雲所言有理,既然君凰已經給出了自己還安好的消息,便是說明了沒事,他們也不用再成天擔憂君凰,如今便是應該想一想如何幫助君凰裏應外合了。
“我們在東吳開一家茶樓,茶樓在東吳很多,不至於太過於招搖,我們易容之後定是無人能夠認出來,既然是這般,也沒什麼可怕,隻需要時機到了,便可為我西闕數萬亡靈報仇,讓數萬亡靈都能夠安息。”
君昊咬著牙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那一點兒對君凰的思念壓製下去,“好,為了西闕那些枉死的人,我定是不會讓東吳人好過,我便要在這裏等著姐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