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真當是本王治不了你嗎?風白玉本王告訴你,除了你,本王還有不少的謀士。”吼完之後,他再一次的將閘拉了下來,水再一次地沒過君凰的腦袋。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之後,君凰便也就放棄了,她實在是沒了力氣,即便是水沒過了腦袋,她也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水從她的嘴巴鼻子進入,頃刻間便覺得空氣稀薄,在水裏嗆了幾口之後便暈了過去。
她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沒有待在水牢之中的水裏麵了,倒是被綁在了一個架子上麵,手臂被拴在木頭上動彈不得,身上的衣服黏在身上一點兒也不好受, 她皺了皺眉,下一刻便看到祁宸走了過來,手裏麵捏著一個鞭子。
鞭子乃是特質的皮革,打在身上便是徹骨疼痛,她微不可聞的蹙眉,而祁宸也絲毫不同她廢話,下一刻便直接揚起鞭子甩在了她的身上。
祁宸的力氣很大,一鞭子下去便隻聽見皮膚破開的聲音,她的身上多了一道血痕,鮮血從傷痕之中冒了出來,一個勁兒往地上落。
君凰悶哼了一聲,咬著牙冷汗依舊,而不多時,下一鞭又甩了過來,祁宸因為被憤怒驅使,好像是停不下來了一樣,而君凰不過是最開始哼了一聲,後麵便是咬緊牙關愣是憋著,這樣幾十下之後,祁宸才因為累了而停下來,冷眼看著君凰,再一次盤問那些事情。
一通鞭子下來,君凰本來腦子就不太清晰了,渾渾噩噩的盯著地麵,竟是陰差陽錯地對上了祁宸的懷疑,他越發的心中憤然,捏著鞭子又是劈頭蓋臉一通打。
就在君凰被打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祁宸才停下來,惡狠狠的瞪著君凰,君凰呼吸清淺,這會兒竟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隻是愣愣地看著地麵,隻覺得腦袋渾渾噩噩,身上這會兒已經痛到沒有了隻覺,隻有咬緊牙關才不至於弄出聲響來。
祁宸這會兒恰巧就在氣頭上,不願意再看到君凰,亦是覺得不給君凰一點兒顏色看看簡直是難以平息自己胸腔之中的怒火,沉思片刻之後對著旁邊的侍衛招了招手,冷冷的說道:“把他鎖水牢裏麵去,然後……在水中撒鹽。”說完之後他便徑直離開了,侍衛也不敢有片刻停留,隻是在心中為君凰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覺得這一次君凰算是九死一生了,然後又不由感慨,前段時間君凰還是祁宸放不下的謀士,如今便鋃鐺入獄,想來也是人世無常,片刻間便能夠從懸崖之上跌落下來,然後粉身碎骨。
其中一個侍衛走過去將君凰從架子上取了下來,君凰渾身都疼,這會兒也沒了力氣,軟趴趴地就要倒下去,被侍衛接住了,侍衛見得君凰儒雅模樣蕩然無存,這會兒便也就隻剩下狼狽不堪,不由砸吧了一下嘴,“前幾日還有人跟我說羨慕風先生,隻道是風先生不禁生來儒雅,且才智多謀,以後定是一代賢臣,可是誰人又能知道昨日裏還風光無限的風先生,如今便成為了階下囚,我見得風先生好似身體也不太好,說不定就在這牢獄之中斷送了性命。”
“嘖,說什麼呢?若是被殿下聽到了,便是有你受得了。”另一個侍衛走了過來,瞪了那人一眼,幫襯這將君凰架起來往水牢走去,然後率先下了水牢,被凍得一個哆嗦,低聲咒罵了一聲之後讓那人將君凰遞下來,拖著君凰走到了水牢中間,扯過鐵鏈子將君凰的兩隻手綁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潛水入了水中,找到下麵的鐵鏈子分別綁住了君凰的腳腕,這才出了水鬆了一口氣,撐著沿壁出了水,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牙齒都開始打架了。
“這水也忒冷了一點兒,若是泡上一個晚上,唯恐生出一條老寒腿來,我看這風先生表示要受罪了。”說完歎了一口氣,走到一旁去抓起來一把鹽嚐了一口,齁了一下。
他剛想往水中加鹽的時候,便被最開始的那一個給抓住了手臂,他側頭疑惑不解的時候,隻見得那人四處看了看,壓低了聲音說道:“如今事情還不明朗,若是我們往裏麵加的多了,他死在了這裏,最後殿下查出了真相,他不過是含冤,一切還不得是我們的過錯?要我說,我們同他無冤無仇,做事也不需要這麼的絕,意思意思便就可以了。”
“難不成你還不打算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