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說什麼?”祁宸笑著問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別的事,不過是今日我聽人說王妃和風先生的關係尚好,竟是超過了尋常人家謀士和女主人的關係,這著實讓人難以相信他們是清白的,加之我還聽說王妃院子裏的人親口說王妃肚子裏麵的孩子其實……其實是風先生的……”
“胡鬧。”祁宸騰地一下站起身來,直接將小雲推到了一旁去,小雲腳下一個趑趄,差點兒摔倒,最後還是扶住了案台才站穩,皺著眉頭看著祁宸。
她咬了咬牙,心道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也不怕其他的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很不可置信,可是也並不無道理啊,若是王妃和風先生之間乃是清清白白,為何旁人要說他們之間汙穢不清?殿下府上妻妾眾多,為何就隻有王妃懷孕了?而且還是沒進府多久就懷孕了,難道這些殿下都沒有想過嗎?”
麵對小雲的質問,祁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愣愣地看著小雲,回想著小雲的質問,本就是帝王家的人,天生便是疑心甚重,哪怕是他不想要懷疑君凰,可是從種種跡象來看,都太過於可疑,讓他不得不多想。
還有白日裏的事情,南古月和君凰交談甚歡,最後君凰還誇了南古月,這些皆是讓他不得不想多。
見得祁宸這般不說話,小雲便是知道了祁宸其實心中也懷疑,彎了彎嘴角朝祁宸走了過去,整個人都貼在了祁宸的身上,輕聲地說道:“我不過也是猜想,殿下隻管找人去查一查便是了,這會兒入夜了,我服侍殿下睡下吧。”說著便是要伸手去解祁宸的衣帶。
祁宸冷冷的看了小雲一眼,越發覺得心中煩悶,便是不想在這裏帶下去,直接握住了小雲的手,冷冷的甩開便朝外麵走了去,留下小雲一個人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盡管他不想懷疑南古月和君凰,可是麵對小雲的質問,他不可能沒有半分的懷疑,他最終還是派人去查探這件事情,因為是秘密查探,君凰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幾日之後,他派出去的人果然查到了一點兒事情,那便是南古月曾私下裏約見了君凰兩次,那兩次他們都談了很久,讓人不得不懷疑,即便是信任君凰,可是如今真相就擺在自己的麵前,他卻是無法容忍君凰給自己戴綠帽子。
試問有多少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妻子肚子裏麵的孩子竟不是自己的,他自問自己做不到這般的大度,因為過於的信任君凰,這會兒知道君凰背叛自己,越發的難以忍受,當即便派人將君凰抓到了水牢之中。
而君凰被抓住之後以為是自己間諜的身份暴露了,一時心中緊張完全沒了平日裏的淡然,冷汗淋淋而下,打濕了衣襟。
她直接就被鐵鏈子拴在了水牢中央,水牢這會兒關了閘,水不過是剛剛沒過腰,可是這裏的水卻是其冷無比,那些人也絲毫不給君凰機會,直接就將她推進了水牢裏麵,寒氣入體也不過是這般,她咬著牙忍受著煎熬。
祁宸過去時候便見到君凰臉色慘白的立在水中央,身上的衣服濕透,頭發本就是半束,這會兒垂落下來的頭發亦是淩亂且已經濕了,她的臉上還有些許的水珠,看上去異常的狼狽。
原本以為怒火可以戰勝一切,可是這個時候看到君凰這般模樣,他還是有些許的不忍心,但隻需要想到君凰竟是和南古月攪和在一起,心中怒火便是越發的洶湧。
“風白玉,枉本王還這般的真心待你,而你竟是這般回報本王的,你可對得起本王?”祁宸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問道。
君凰咬著牙關看著祁宸,知道自己不能認,更是不可以將祁祈給供出來,她說過要護得祁祈平平安安的登上皇位,這會兒即便是祁宸殺了自己,她也是決計不會說出來的。
麵對君凰長時間的沉默不語,祁宸的耐心也越發的少了起來,他以為君凰還在冥頑不靈,冷哼了一聲直接走過去將一旁的水閘給拉了下來,頃刻間隻見得水突然之間就多了起來,直接就沒過了君凰的頭頂。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吞了一口冷水方才回過神來,馬上屏住呼吸在水中依舊是咬牙堅持,臉色在水裏越發的蒼白。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水位便漸漸的降了下去,君凰的腦袋露了出來,祁宸冷冷的看著她,“你可知罪?”
君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方才著實嚇了一跳,心中憋著一口氣,這會兒空氣皆數擠著進入了氣管裏,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咳到最後臉頰泛紅,額頭上冷汗大顆大顆往下落,“在下……在下不知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