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臉色越發難看,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可知她是什麼時候下去的?”
“風先生昨夜便一直待在下麵,我們還道是出了什麼事,上前詢問時,風先生卻說無事。”侍衛如實回答道。
他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眯著眼睛看著下麵的君凰,過了一會兒才冷冷的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不知道再給她開一間房嗎?任由她這樣坐在下麵像什麼話?”
侍衛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王爺贖罪。”
這時君凰聽見了二樓的談話聲,已經抬起頭看了過來,看了看跪在那裏的侍衛,又看了看鐵青著一張臉的南潯,不由皺眉,下一刻便收回了視線,不再看這邊,而她這樣的表現越發的激怒了南潯,冷哼一聲之後直接摔門重新回到了房間裏。
君凰眨了眨眼睛並未放在心上,安靜的吃了早膳之後才款款地站起身來,抖了抖闊袖,恰巧這個時候南潯從屋裏走了出來,兩人隔著一段距離互看了一眼,君凰很快的就捕捉到了南潯眼中的心事,知道應該是副將那邊傳來了消息。
“可是雲州那邊出了問題?”君凰快步走了上去,疑惑不解的問道。
南潯搖了搖頭,“並非這樣,而是雲州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而他們也已經來到了雲城外麵,因為都是士兵,不太方便進來,便飛鴿傳書過來詢問是否啟程。”
聞言君凰鬆了一口氣,沉思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我們已經耽擱了許久,既然副將已經處理好了雲州之事,想來不多時皇上便也會知道了,若是我們這裏停留太久難免讓皇上起疑,加之尋找我弟弟的事情有天煞閣幫忙,也不需要留下來了,我們便趕緊收拾了便啟程吧,總不好讓那麼多人等我們,再說了,這裏是雲城,這段時間恰巧又是武林大會,江湖上的有心人要是看到了,還指不定出亂子,早點兒離開也是好的。”
“好。”南潯並未反對,君凰所言正好是他所想,讓守在外麵的的侍衛去通知其他人之後,他們便也並肩去到了裏麵。
君凰在檢查自己的針袋的時候明顯發現少了一根,一時疑惑不解的,剛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朝看到了一旁的盆子裏的血水,消失的那根針便就在旁邊,還帶著斑斑血跡,她側頭忙南潯那邊看去,卻也見到了他手臂之上裹著白紗,頓時也明白了些許,終究是未言一句,默默地收拾了那根針。
而後他們便直接騎馬去城外和副將等人彙合,而這一次在君凰說完騎馬的時候南潯竟也未多言,直接讓人給君凰找來了一匹溫順的馬,然後一行人揚沙離去。
在城外約莫二十裏地的地方便看到了副將他們,南潯這次未能前往雲州,許多事情都是以和副將書信往來交流,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副將便會讓影衛來找南潯,所以南潯對雲州一事也並非不知其中深意,這會兒見到了副將仍舊是和副將討論了起來,一路上都未曾和君凰說過一句話。
士兵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除了跟著南潯去了雲城的四人知道是南潯心情不悅,覺得應當是和君凰發生了口角,倒是這些皆是南潯的事情,他們這些侍衛何來權利過多的幹涉?不過是悶在心裏罷了。
不過所幸這是一群人,長時間在戰場之上廝殺的熱血男兒豈會有玲瓏心思,這會兒覺得好似氣氛尷尬,下一刻便也就忘記的幹幹淨淨了。
他們著急趕路,不多時也就回到了皇城之中,又怎知一回來便也就知道了這段時間皇城裏也不太平。
君凰停著自己府上的人來通報事務,眉頭緊鎖,南潯也並未直接回去或是入宮,而是隨君凰一起去了她的府上。
“先生離開的這段時間,太子與三皇子隻見得鬥爭越發的明朗起來,有道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先生不在皇城之中製衡,太子便沒了顧及,牽扯了不少人出來,連連喊冤卻還是沒能躲過被徹查的命運。”君凰留在祁宸身旁的一個小廝緩緩地說道。
“可是有人含冤?”沉默片刻之後,君凰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
“說來也是巧,太子和三皇子互相挖苦對方,半分兄弟情都不講,抓出來的皆是別放的人,而並未有人被冤枉,那些人手中都不幹淨。”小廝冷靜的說道。
聽到這些君凰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這邊小廝見了也緊張了起來,詢問可是有何不妥,她卻隻是抿唇不說話,半晌之後才歎了一口氣,似歎息般的開口:“並非有何不妥的地方,隻是距離前段時間的徹查才過去不久,若是這麼快便再一次的將朝中大臣挖一遍,想來動蕩太大,容易傷到國家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