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絲毫不敢鬆懈下來,緊緊的將君凰護在身後,就怕眼前這畜生會傷到君凰,以至於發揮了自己的潛力,麵前的龐然大物比自己打上許多,若是要與之對抗,定是要全力以赴才行,不然的話便會喪命與此。
南潯漸漸的疲乏,他沒想到這怪物竟是這般的厲害,而一旁的君凰卻冷靜的打量著怪物,沉思片刻之後,企圖找出這怪物的弱點來,可是不等她找出弱點,那怪物便徑直伸出一隻觸角朝她而來。
待的南潯發現一時已然晚了,加之他自己也被兩隻觸手糾纏,他本就分身乏術,這會兒見得君凰幾招下來便被觸手給纏住了腰身,眼看著就要落入水中,他的劍法變得淩亂起來,下一刻便被觸手一掌拍在了後背上,悶哼一聲直接飛出去摔在了一旁的牆上,落下之時痛得直不起腰來。
可是他卻不能有絲毫的停留,畢竟此時此刻君凰還在那怪物手中,他不能讓君凰有事,這般想著,他便強撐著站起身來,以劍為拐杖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清明起來,然後吐了一口血便直接朝怪物腦袋飛了過去。
方才他忽略了一個地方,那便是這怪物的腦袋,很多東西最為脆弱的地方都是頭,它既然身體刀槍不入,那邊必定是有孱弱的地方,想到這裏,他一絲猶豫都沒有,執劍直接飛了過去,然後撐著怪物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將劍刺入了怪物的腦袋裏,拔劍的時候隻見得噴出綠色的液體來,散發著斑斑惡臭,而這邊的君凰也因為怪物吃痛而鬆了觸手,直接摔在了地上。
怪物似是害怕了,嗚嗚嗚叫了兩聲之後便重新縮回了寒潭之中,南潯趕緊跑去了君凰身側,將她扶了起來,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君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整個人都有些暈眩,便靠在牆壁上穩了好一會兒方才好一些,然後盯著蜷縮在潭底的怪物,側頭看著南潯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估計這會兒有它受得了,一時半會兒定是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的畜生便是挨了打就老實了。”南潯說完之後直接拉著君凰的手便寒潭便走了過去,果然如同南潯所言,怪物在感受到他們靠近的時候,更是躲得遠遠的,好似真的生怕自己再挨一刀一般。
君凰覺得這樣的場景甚是好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盯著那些木樁看了許久,然後看了看南潯,問道:“你還行嗎?過得去嗎?”
南潯點了點頭,“我沒事,這點兒對於我而言不過是小意思,不過倒是你,記得每一步都要穩,可知道了?”
君凰點了點頭,南潯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讓君凰先走,自己在後麵保護著她,君凰也並未多說什麼,直接抬腿踩在了第一根木樁上,而後方才看到第二根木樁的具體位置,已然不是跨步便可踩到的,需要有一些輕功的底子,不過所幸她當真是會那麼一點兒,所以過得也並非多麼艱難。
南潯卻因為體力越發的不濟,待的他們到達寒潭中央的涼亭時,便腳下一軟跪在了地上,嚇得君凰趕緊上前去攙扶,南潯隻是伸手擺了擺便是自己沒事,然後盤腿坐在了地上,緩緩地地上了眼睛。
就在南潯運功的這點兒時間,君凰往另一頭看過去,卻見得並沒有路,哪怕是那些搖搖欲墜的木樁都沒有了,不過卻可以在寒潭底看到木樁根,應該是被方才那怪物給毀掉了,想到這裏,君凰不禁後怕,不過是一個女子,即便是再如何冷靜自持,到了這個時候也難免會露怯,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冷汗打濕了鬢角和後背。
很快的南潯便調節好了體內紊亂遊走的真氣,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方才站起身來,亦是看到了沒有路的涼亭外,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難道不是死門嗎?”沉默片刻之後,君凰說道。
而南潯聞言卻沉默了,視線停留在寒潭之中看了許久,最終視線鎖定在剛才的那個怪物身上,思量之後開口說道:“並非如此,有言道:生既為死,死亦是生。這樣的部署想來水中之物並不是為了阻攔,而是……生門。”想到這裏他的眸子一亮,耳旁風君凰卻皺了皺眉。
她盯著水中緩緩遊動的怪物看了看,總覺得不太靠譜,“你確定?這東西一看便甚是凶狠,如何將它變為生門你可有權衡?”
“馴服它,讓它將我們帶過去。”南潯冷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