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生死一瞬(1 / 2)

“你瘋了嗎?”君凰完全不能理解南潯所言,覺得他是異想天開,君凰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怯弱的人,可是她的大膽皆是因為自己有把握方才那麼做,而如今南潯卻要做一件自己一點兒把握都沒有的事,在她看來,簡直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末了君凰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許的偏激,畢竟如今兩人皆是一條船上的人,她也知道南潯亦是想要找點兒離開這裏。

“南潯,這可不是邊疆的那些野馬,你能夠馴服野馬,可未必能夠馴服水中之物,你可明白?”君凰語氣緩和了不少,開口說道。

南潯側頭看了看君凰,露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意來,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走到了涼亭邊上,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水中的怪物,似要將它生吞活剝了不可。

他細想之後,直接解開了手掌上的繡帕,露出了手中的傷痕,下定決心之後,執劍在手心之中劃了一刀,鮮血頃刻間便冒了出來,順著他的手滴滴落下,滾落去水中,怪物聞到了血的味道就像是突然之間活過來了一樣,一下子便來到了涼亭下方,攪得水波蕩漾。

就在它要探頭上來的時候,南潯便直接拿劍指著它,它嗷嗚一聲,眼睛半眯的看著南潯,生生有了一種委屈的模樣。

君凰見了隻覺得異常的詫異,沒曾想麵前醜陋無比的怪物竟好似也懂得人言一般,竟突然之間沒有那麼可怕了。

“送我們過去,我便給你血喝,不然我便再刺你一劍。”說這句話的時候,南潯還煞有其事的做出了一個出劍的模樣,果不其然,方才挨了一劍的怪物也是靈性之物,能夠懂人言,加上剛才南潯刺它那一劍,已經讓它在心中產生了一種這個人比它強的定義。所以這會兒便並未過多的為難,直接露出了腦袋。

“走。”就在君凰詫異的時候,南潯便伸手抓住了君凰的手臂,跳上了怪物的頭頂,腳下的腦袋並未是君凰所想的那樣堅硬,當真是最柔軟的地上,腳踩在上麵便直接陷了下去,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或許是南潯與身俱來的那種威懾,這次怪物從未造次,安安全全的將君凰他們送到了對麵去,然後眨著燈籠一般模樣的眼睛看著南潯,等待著南潯賞它一口血喝。

南潯說話說話,當下便之間再一次劃了一條口子,鮮血頃刻間便湧了出來,滴在了怪物的身上,待的差不多了,他自己止血之後,便拉著君凰如今後麵的門。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暗處的人才走了出來,是先前的那個老者,他的手中提著一隻雞,過來之後便直接將雞扔進了怪物嘴裏,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你覺得他們能夠通過考驗嗎?”老者有些擔憂地開口問道。

他身旁所站之人乃是本應該在皇城之中的季伯,他的眸子暗淡,好似在思索著什麼,不過他為人城府頗深,若不是多年好友,老者定也是看不出來的,這會兒子看得他這般模樣,倒是悠著點擔憂了。

“難道你認為方才他們的表現不好嗎?”沉默片刻之後,季伯開口反問道。

老者聞言愣了愣,回想剛才君凰和南潯的表現,甚是欣賞,“是不錯,不過那才隻是第一場罷了,後麵還有更多的考驗等著他們,是生是死還未可知。”

季伯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末了卻加了一句,“雖然你所言不錯,可是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定是不會讓我們失望。”

“但願如此吧,我們回去吧。”

季伯點了點頭,然後遂老者一起再一次回到了暗處,品茶注視著南潯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

這邊的君凰和南潯穿過一段並不長的通道來到了第三道門前麵,他和南潯互看對方一眼,然後直接便裏麵走去,卻隻看得這裏麵什麼都沒有,隻不過正中的地方有一個鐵籠子,恰巧夠一個人藏匿其中。

而且這裏再沒有出路。

南潯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看向君凰,君凰也隻是搖了搖頭,經過剛才的事情,這一次兩人明顯小心了不少,打算先不進去,在外麵休整一番再行繼續。

君凰看見了南潯手掌心的傷口,想起自己離開的時候隨身帶著傷藥,沒曾想竟還真的用的上,取出來之後小心翼翼地為南潯傷藥,牆壁上掛著的油燈昏暗,她需要靠近許多才能夠看清楚,便低頭看著南潯手中的上,將傷藥灑在傷口上,動作甚是輕柔。

南潯隻要一低頭便可看到君凰專注的模樣,不由心中柔軟,剛才所受的疼痛如今看來當真是不算什麼,隻是君凰頭頂碎發落下來,落在他的手心有點兒微癢,他伸手將她的頭發撩起來置於身後,君凰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是直接撕了衣袍底部,將他手中的傷裹了起來,一係列做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無力般的直接靠坐在了牆角,隻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這樣高強度的緊張讓她有點兒無從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