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先生退休多年,沒想多如今和王老先生過著這麼幽然的生活,這些年退休的感覺如何?”
周棋摸著一把白胡子,略有思考的看著梁非池,笑道:“退休自然感覺很好啊,不知年輕人問哪裏的感覺?”
“家父也是這般年紀,經常退休在家無聊研究棋譜,沒事和我下棋時候就喃喃著我們生了個好時代啊,以後孫子的生活也他放心了,現在雖然局勢緊張,可是心裏卻也很踏實。”
“老王,你覺得呢?”
王煥然邊收拾著殘局,邊笑著說:“世界就是一盤大棋,棋也如人生,攻守之間必有舍去,權衡間,要想贏,就要有的舍,才有的得,霸權主義也不是一兩天了,局勢怎麼樣,我們這些老頭隻覺得現在生活的安穩,國家強大了一些是好事也是壞事,其實還是好事,至少比起我們那個年代,我們安穩多了,現在領導的挺好的不是嗎年輕人?”
“是,晚輩很認可王老先生的說法。”
“這些年比起以前好太多了,年輕人年紀輕輕,覺悟挺高,現在的年輕人還有幾個關心國際大事,最多有時候熱血的去砸個車抵個貨,你父親把你培養的很好,不知令尊怎麼稱呼?”
“家父退休老人一個,沒有周王老先生這番名氣,不打擾了,我還要陪夫人逛公園呢。”
何漫愣,著實現場聽這種事情很是吃驚,而且這個男主角還是自己的名義上的丈夫,她突然想,若有一天在新聞上看到梁非池時候,自己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嗯,好,去吧去吧。”周棋笑著再次打量倆人,和王煥然默默地換了個眼神。
梁非池過來拉著何漫的手離開,何漫頓了下任由他拉著離開,他的手很大很熱。
何漫覺得,除了個人的恩怨外,以一個民眾的旁觀者角度評價梁非池,這確實是一個王一般的男人。
“手怎麼這麼涼?”梁非池看著她,“都冬天了還穿這種毛衣,怎麼能不冷。”說著自己把風衣脫給何漫。
“我不冷,我不要。”
“穿著!”
何漫瞪他,“現在沒人在,不用做戲,我不是你的兵,別命令我。”
“穿上!”
“你就喜歡以自己的喜怒安排別人的人生是不是?”
梁非池攥緊了手裏的外套,關節咯咯的作響,一字一字道:“何漫,你別沒事就登鼻子上臉,這點事你還要記仇多久?”
何漫冷笑,“是,我就是蹬鼻子上臉,小女人心眼,這點事?在你看來是這點事,在我看來那是一條人命,那是我家小胖的命!”說著自己激動起來,“這點事?是你非逼著我和你算這些帳。”
“他是一個兵,是我的兵,不是你的小胖,是,他就是被我害死了,何漫你能把我怎麼著?你這些年不是在報複嗎?你有完沒完!”說著他把外套氣憤的扔在地上,轉身離開。
走開幾十步,又強忍住腳步,又大步回去,拾起來地上的衣服。
“你幹嘛,你走啊,我不要披,滾開~”
何漫掙紮著,梁非池幹脆抱緊她一把公主抱的原路返回。
“何漫,你氣不到我,我就是要和你折磨到底。”
“你個變態,你個魔鬼~”
有路過的人驚訝的看著這對人。
“何漫,你要是不嫌棄丟人,不怕被人拍下明天上新聞,你就喊吧。”
何漫突然靜了下來,用手拽了下外套蓋住頭,攥著拳頭默默地流眼淚,突然她抱緊梁非池猛地在他胸口咬下,死死地咬住。
梁非池悶哼一聲,突然笑了笑,剛好路過剛剛兩位老人下棋的地方,兩人還在那裏聊天,梁非池路過時點頭示意,笑道:“夫人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和她先回去。”
“嗯好,去吧。”
“真是折煞人啊,我老王頭再年輕四十歲,也會有這股子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