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梁非池是在堂姐何嘉的婚宴上,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初冬。
姐夫是東北人,畢業後留在b市開了個旅遊公司,姐姐也留在b市在一家會所做經理。
他們的正式婚禮是在東北舉行的,完成了一係列蜜月旅行後回到b市宴請同事朋友,作為堂姐在b市唯一的血緣親人,我自然被邀請出席了,那時候的自己才剛剛二十歲,還是一個沒有步入社會的大學生,依舊對未來充滿向往,對愛情充滿期待,卻怎麼都想不到這一晚是自己的命運轉折點。
梁非池是姐夫許梁的某個表哥,在婚宴都進行到中間的時候他才遲遲而來,卻絲毫沒有別人遲到自罰三杯的概念,隻是淡淡的解釋下:“有點忙,不好意思。”
姐夫忙說您來就很高興了,安排他坐在我們這桌的主位上,自己由於年紀小則是在末位,剛好和梁非池麵對麵,印象中他對我禮貌的笑了下,我回了一下。
姐夫開始為他挨個介紹,介紹道自己的時候,略有自豪的說:“這是何嘉的老妹,名牌大學生,老妹,這是梁少。”
那時候的自己看一眼梁非池的眼睛都覺得害怕,還帶著少女的青澀,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簡單的摁了下,梁非池笑了下說:“還是小女孩,很羞澀。”
一晚上,梁非池都是在應酬,很多其他桌上的人都過來打招呼喝酒,他們不停的在喝酒,而我知道,梁非池喝的是水,根本不是白酒。
所以當他似乎豪氣的飲下一杯時候,對麵的自己總會莫名的偷偷笑下,覺得其他人笨極了。
宴會進行到尾聲,姐夫和一幹男同胞都喝多了,女的要不已經被護花使者帶走,剩下的隻有自己和姐姐,姐姐問我宿舍什麼時候關門,急不急?要不打車回去?
我看了看表十點半了,十一點關寢室,想了想點頭是該回去了,可是自己不敢自己打車回去,卻又不好意思說讓人送,酒駕的查處在b市確實很厲害。
卻沒想到這時候梁非池起身說該回去了,看著起身也要走的自己,想了想說:“上學這時候回去不安全吧?”
姐姐笑著說:“讓她打車回去。”
梁非池卻問自己學校在哪?我說在學院路那裏。
他對姐姐說:“我順路讓司機送回去吧,女大學生自己晚上不安全,不知道弟妹放心不?”
“哪裏,梁少送我自然再放心不過。”
我看了看姐姐姐夫,自己也隻算是默默的同意了
走前姐姐悄悄告訴自己,他是某個將軍的兒子,是這座城市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我記下了,這是讓我小心對待的意思吧。
梁非池的車在下麵,他為我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上車後發現根本沒有司機,隨口道:“你酒駕沒事嗎?”
他英氣十足的五官下難得有了笑意,笑著說:“你一晚上笑,不就是看破了我的把戲。”
那時候的自己,第一印象對梁非池覺得還是個有些高高在上挺有趣的人,別無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