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軍罰就是在軍隊中發錯的將士處以的懲罰,雖不至死但是也要半條命。炎炎的太陽下,粗木支起的高台將人倒掛在上麵,倒掛的下方升起熊熊的烈火,烤著受罰的將士們。往往這種刑法使受罰的人不死也得脫層皮,那些將士們都是能吃苦耐勞之人,可是太子嬌生慣養長大的,用那種刑罰未免恐怖之極。
太子想起以前在軍隊裏看見過這種刑罰,渾身冰冷,跌跌撞撞的起身往鳳鳴殿跑去。“母後,母後,你可要救救兒臣啊,兒臣還不想死。”太子跪在皇後身邊,痛苦流涕著,皇後無奈的扶了扶太子俊美的臉,不舍的說道:“太子,你今日的作為實在是,唉!難怪你的父皇會如此生氣,你擅自調遣禁軍,這本是死罪了,又遇到刺客擊殺導致你父皇受傷,這次母後幫得了你嗎?”皇後落出迷茫的神色,太子剛提起的神彩瞬間黯淡。
李清冉與司雪衣頻頻交手,還是不能將人皮麵具撕下,李清冉不禁惱怒:“司雪衣,你真是卑鄙,竟然冒充別人的身份。”司雪衣聽到李清冉這樣說自己,麵上咦顫,隨即露出難過的表情:“清冉,你這樣說我我心裏好難受。”“你——真是。”李清冉看到司雪衣不怒反耍無賴,頓時詞窮。“我雖然不是真正的司雪衣,可是我也不是冒充別人的身份,你冤枉我了。”司雪衣又露出心碎的神情,李清冉黑著臉看著司雪衣豐富的神情:“司雪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究竟是何人。”“我就是我啊,不信你自己來將我的麵具撕開啊,來來來,清冉我在這裏,清冉,我在這兒呢。”司雪衣使起移形換影功,不時的出現在李清冉的身邊,李清冉每次都抓個空。李清冉閉上眼睛不去看司雪衣的身影,慢慢將身心放鬆,讓自己好像身處於輕靈之境,突然睜開眼睛,瞳孔充滿自信。雙手輕輕升起,衣袖中的絲綢如劍般向一旁的大樹上打去。絲綢打在司雪衣的衣服上,司雪衣腰間的絲帕緩緩掉入一旁的湖中迅速消失,司雪衣想也不想的跳入湖中,尋找絲帕。李清冉錯愕的看著司雪衣沉入湖中,目的就是為了自己的絲帕,李清冉迅速跑到湖邊尋找司雪衣:“喂,司雪衣你在哪裏啊?”半晌,湖麵沒有動靜,李清冉感覺到焦急。突然湖裏慢慢有個紅色的身影出現,李清冉心中一喜:“司雪衣,你還好嗎?”可是司雪衣沒有回答李清冉的話,湖邊吹來一陣風,顯得更加清冷,李清冉跳入湖中往紅衣遊去,伸手拽住紅衣往上提,司雪衣的臉龐已經發白暈了過去,李清冉暗怒,這個司雪衣盡給自己找麻煩。李清冉這時看見司雪衣的臉上人皮麵具已經浮起來一道口子,李清冉猶豫的伸手又縮回來:“這樣好嗎?他會不會怪我?”李清冉勾住司雪衣的脖子,往岸邊遊去。
李清冉慢慢將司雪衣放平身體,不再猶豫的撕開司雪衣的麵具,一張驚世容貌落了出來,他,他竟然是……。
李清冉震驚的看著司雪衣的臉龐,不敢置信的搖搖頭,掐了掐司雪衣更加俊美的臉龐,仿佛一眨眼司雪衣就會消失一般。“不,他不是司雪衣,他是尹瑾墨。”李清冉失神的喃喃自語,尹瑾墨怎麼可能就變成司雪衣了?李清冉看著尹瑾墨越發冰涼的身體,趕緊起身尋找樹枝生火。一會兒,火勢慢慢升起,尹瑾墨的麵色好了很多,李清冉幫尹瑾墨順著氣,眼中的溫柔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咳咳,清冉,我找到絲帕了。”尹瑾墨眼睛慢慢睜開,看著李清冉美麗的臉頰說著。“嗯,我知道了,你怎麼那麼傻,一塊絲帕值得你跳入冰冷的湖中尋找嗎?”李清冉生氣的拍著尹瑾墨的胸膛,尹瑾墨伸出手抓住李清冉的小手,麵色慘白:“那不一樣,那是你主動遞給我的,我怎麼能看著它消失。”
李清冉心頭一暖,佯裝怒道:“你真是傻瓜,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被淹死?”“嗬嗬,我現在活的不是好好的?”尹瑾墨開著玩笑雲淡風輕的說著,絕美的臉龐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喂,你究竟是誰啊?”李清冉逗著尹瑾墨。“我,我當然是司雪衣了,你當我是誰。”尹瑾墨眼睛眨巴眨巴的,李清冉卻笑出聲:“好了,別再騙我了,我都知道了,尹瑾墨,你到底想幹嘛?”尹瑾墨愣神片刻:“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真正的司雪衣在七歲時掉落懸崖掛在樹枝上,我那時恰好在山崖下麵看見司雪衣,當時他已經昏迷不醒,我費盡心思救他,最後他醒了。”尹瑾墨麵上浮上悲色。李清冉柔聲問道:“那真正的司雪衣在哪裏?”“他的腿斷了,也因此不願麵對世人,將自己關在雪羽國與瓏侑邊境線的山崖下石洞中。”李清冉迷茫的望著尹瑾墨,對司雪衣充滿了好奇,“那麼我從一開始見到的司雪衣都是你嘍。”李清冉問道,她想起禦花園的那個意外的吻,還有一見麵時的調戲,不禁惱怒。“是啊,怎麼了?”尹瑾墨深邃的眸子看著月光下如仙子般的李清冉,“沒什麼,我們該回去了,相信現在皇宮裏哀怨聲一片了。”李清冉嘴角帶笑,自信的光彩圍繞在李清冉身上,尹瑾墨不免多看了幾眼,雖然他心所屬妃若璃,但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非常閃耀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