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冉伸出手摸了摸司雪衣臉龐,手上的觸感告訴自己,這是一張人皮麵具,司雪衣到底是誰?司雪衣隻顧著開心,並未防備李清冉突然伸出的手,李清冉厲聲喝道:“你不是司雪衣,你究竟是誰?”司雪衣慌忙擺手:“不,我是司雪衣,不是,我不是司雪衣,哎呀,這叫我怎麼說呢。”李清冉狐疑的看著語無倫次的某人,用力往司雪衣臉上抓去,司雪衣感覺到強力的襲擊,往後倒退一大步,防止李清冉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司雪衣依舊笑嘻嘻的看著李清冉:“琉璃郡主啊,我們有話好說,用不著這般的動手。”“廢話少說,先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李清冉不聽司雪衣無用的解釋,掌掌生風的襲向司雪衣俊美的臉龐,試圖將司雪衣麵上的假麵具移開。司雪衣這才小心應戰,又不舍得傷了她,又不能讓自己的麵容暴露,司雪衣此時的心中一頓糾結。
龍吟閣內,太子帶領眾位禁軍跌跌撞撞的趕到救駕,此時的龍吟殿一片血河,死者有宮女也有暗衛和殺手,眾位大臣不會武功的到處逃竄,會武功的基本上都帶著傷痕,顯得觸目震驚。皇上納蘭封因為護住皇太後,也被刺客傷了胳膊,此時臉上正帶著憤怒與不甘。數千名禁軍奮力趕殺剩餘的刺客,皇宮這才恢複平靜。
大殿上充滿詭異的氣氛,皇帝黑著臉坐在龍椅上,任由太醫替自己包紮傷口,大臣們屏著呼吸跪在地板上不敢說話,禁軍全部跪在大殿外麵,準備接受處罰。納蘭榮慶傷勢最多,此時站在納蘭封身邊,冷眼看著眾人,納蘭子軒唉聲歎氣的垂頭,與納蘭兼墨、太子一起跪在納蘭封身邊。納蘭封犀利的眼神掃向太子,太子心中打鼓,暗叫不好,因為今天是自己最寵愛的太子妃的生辰,所以將大部分的禁軍調往太子府,可是自己怎麼不知道今天雲翎國的夜王會來宴會?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子此時心中想道,這時納蘭榮慶開口說道:“大哥,那些禁軍怎麼在你的府中,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有多危險?”納蘭封氣氛的拍在禦案上,桌子發出沉悶的響聲,眾人心中直打顫。“逆子,今天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觸犯國家的安危,你可知該當何罪呢。”納蘭封厲聲說著,臉上已經猙獰一片,模樣恐怖並嚇人:“來人,將太子押向天牢,擇日處以軍罰。”太子連忙向納蘭封磕頭:“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夜王會來雲翎國,也不知今天宮中會有宴會啊,沒有人通知兒臣此事,兒臣冤枉啊。”太子疾聲厲色的辨道,試圖喚回納蘭封決定的處罰。“哼,你這個逆子真是不知所謂,別人都知道今晚的宴會,就隻有你不知道,看來你的太子之位該換人當當了,哼。”納蘭封生氣的拂袖,太子一聽,連忙上前拽住納蘭封的衣袖哀求著。
納蘭榮慶眼眸一眯:“大哥難道你沒有收到消息夜王來此嗎?”“二弟,二弟你幫大哥求求父皇,大哥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呀。”太子看向納蘭榮慶,眼底漸漸泛起希望,從小到大,這個二弟總是幫他處理好事情,這次也要靠他了。“這——”納蘭榮慶麵上為難,納蘭封一巴掌拍在太子臉上:“沒用的東西,滾下去,明日再審,眾位愛卿都留於宮中歇息一晚,明日再說吧。”納蘭封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是,皇上,微臣告退。”眾位大臣慌忙退向殿門,太子失落的跌坐在光潔的地板上。納蘭兼墨不忍心的拉了太子一把,轉身離去。
納蘭子軒抬頭看了看離去的眾人,眼光掃向納蘭榮慶,嘲諷的笑意掛在嘴邊,哼著小曲離去了。納蘭榮慶緩緩走向太子:“大哥,二弟實在無能為力,不要怪我。”“二弟,大哥不怪你,隻是這件事情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啊。”太子匆忙抓住納蘭榮慶的手,哀聲說道。“大哥,如果明天不能洗刷你的冤情,有可能真的要處以軍罰,到時該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