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翎國夜王到,筱陌公主到。”
眾人紛紛看向來人,隻見那名男子羽扇綸巾,雍容閑雅,白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淡米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後麵的女子一身瑰紅色織金的明媚衣裳,金絲牡丹披帛長長的流曳於身前,似兩縷金紅霞。麵上的紅紗將精致的臉龐顯示的忽隱忽現,惹人遐想連連。
這倆位便是尊貴的客人——夜王君清夜,雲翎國最受寵的公主阮筱陌。阮筱陌一進會場便看見李清冉雲淡風輕的品著茶水,阮筱陌心中開心:好久沒遇到如此好玩的人兒了,李清冉,我認定你有資格坐我的良友。李清冉接受到強烈的目光,扼首看向目光的發源地,阮筱陌正以友好的目光看向自己,李清冉出於禮貌,回予一笑,這一笑引起大廳中的幾名優秀的男子側目。君清夜實際上進ru殿中第一眼便捕捉到李清冉絕美的身姿,一瞬不瞬的望著李清冉;司雪衣心中微微不爽,恨不得現在馬上將李清冉抓起帶走,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笑容,李清冉的笑容太有震撼力了;納蘭兼墨隻覺得心頭一緊,便慌忙以喝酒掩飾自己;納蘭榮慶眼眸微眯:這個女子,為什麼對別人總是笑臉迎人,為甚見到自己就冷眼相待;納蘭子軒斜倚在一旁,手中始終把玩著精美玉器,嘴角銜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夜王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皇帝看到君清夜後,急忙從龍椅上站起來到君清夜身邊,君清夜是雲翎國的戰將,文武雙全,雲翎國皇帝阮灝君很是重視君清夜,自此納蘭封還是很忌憚君清夜。“皇上客氣了,本王隻是路過與此寶地,不想卻叨擾了大家。”君清夜麵上帶笑的看著納蘭封,納蘭封心中翻著白眼:路過?我看是另有目的吧。納蘭封雖是心中想著,麵上笑容卻更甚。
“夜王,來來來,今晚一定要喝個痛快。”納蘭子軒風度翩翩的來到君清夜的身邊豪爽的說著,便把君清夜往自己的座位引去,李清冉看到這一幕,麵上嘲諷的笑容更加深重。
歌舞還在繼續,宴會氣氛達到最高點,李清冉放下酒杯,嘴角落出微笑,好戲,要開始了。
一名身著華服的舞姬來到皇帝納蘭封身邊倒酒,納蘭封不曾留意,繼續與眾人說話,舞姬突然從衣袖掏出一把精光閃閃的匕首,往納蘭封刺去,納蘭封心中大驚,急忙用胳膊去擋鋒利的匕首,說時遲那時快,納蘭榮慶飛身來到納蘭封身邊,拉住舞姬高高舉起的手,一腳踢在那名舞姬的腹上,右手成爪狀扣在舞姬的脖頸上,那名舞姬不敢置信的看著納蘭榮慶,納蘭榮慶右手用力一扭,舞姬便斷氣了。正在這時,廳中表演的舞姬們紛紛從腰間抽出長劍,往納蘭榮慶和納蘭封刺去,殿中的大臣及家眷,宮女們尖叫著四處逃竄,納蘭封護在皇太後身邊,急忙大喊:“來人,來人。”納蘭子軒急忙迎戰,暗處隱藏的殺手一批接著一批湧來,殿中凡是會武功全部都在急忙應戰,李清冉輕輕一笑,飛身來到大殿上方的橫梁上坐著,好好的欣賞著眾人的絕望的表情。本來寬闊的大殿經過眾人的打鬥,顯得狼狽不堪,玉器陶瓷珍貴的物品全部打碎,李清冉輕輕惋惜了一下,這得值多少錢啊。如果現在納蘭封知道李清冉的思想,估計得氣的吐血。李清冉聞到濃重的血腥味,皺了皺眉,飛身往殿外去。
司雪衣一邊與一名舞姬糾纏打在一起,一邊焦急的四處尋找李清冉的身影,心裏明明知道李清冉會武功,而且不弱,但是自己還是擔心不已,這些殺手武功很高,害怕李清冉會受傷,想到這裏,司雪衣不再戀戰,掌心用盡內力一擊,眼前的殺手頓時死亡。司雪衣飛身往殿外飛去。大殿中哀嚎痛哭聲與打鬥聲纏在一起,形成詭秘的一幕。李清冉斜倚在龍吟宮對麵的大殿上看著這場打鬥,月光灑在李清冉美麗的白玉蘭散花紗衣上,暈染一片淡黃色,整個人如同仙子一般俯視眾人。司雪衣一出龍吟殿便看見李清冉站在高台上,心中微微一緊,運氣輕功往李清冉飛去。
“清冉,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司雪衣連忙圍著李清冉查看,詢視著李清冉有沒有受傷。李清冉心頭一暖,好久沒有人這般的關心自己,李清冉晃了晃身影,來到司雪衣身邊,抬頭一笑:“我沒事,沒有受傷,謝謝你的關心。”李清冉注視著司雪衣焦急的臉龐,沒有絲毫的做作偽善,李清冉放心的說著話。司雪衣這才緩緩吐口氣,用手擦了擦臉,李清冉見狀從衣袖掏出絲帕遞給司雪衣:“這個,給你。”司雪衣聽到,嘴角慢慢落出開心的笑容,絢爛無比,開心的氣氛感染了李清冉。司雪衣用絲帕輕輕擦了擦臉,正在這時,李清冉發現了司雪衣的不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