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妨跟你明說,徐阿嬌是陛下的皇嫂,這天底下哪有叔叔娶嫂嫂的道理。”
丁遜知聽了之後又是一陣狂笑,心想沒想到古代的人竟然如此封建,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並且女方還沒有結婚,不存在親戚關係,為何不能結婚。想到這裏就是一陣嘲笑,嘲笑古代人的思想迂腐,落後。
司馬潤澤見丁遜知又在那邊無故狂笑,指著丁遜知罵道:“你……你竟敢在陛下麵前裝瘋扮傻,真是大不敬。我問你,你笑什麼?”
“哈哈,我笑你們這幫然迂腐之極,不要動怒,不要動怒,讓我這個草民慢慢道來。對,你們說的都對,天底下哪有叔叔娶嫂嫂的。對,確實沒有。但我想問徐氏跟鄆王成婚了嗎?他們有夫妻之實嗎?雖說徐氏住在鄆王府內,但我聽說鄆王的妃子包括未婚妻全部都已經有了子嗣,每天伴隨在鄆王身旁。可徐氏呢,每天一個人習文弄墨,琴棋書畫,潔身一人呐。”
丁遜知說了一半,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給趙構施了個禮後,一邊眨眼,一邊問著趙構道:“請問陛下,鄆王在臨死之前,不是將徐氏托付給了陛下,讓陛下好生照顧,但是好像沒有人遵從鄆王的遺訓,是吧?“
這鄆王托付趙構照顧徐氏的事,當然是丁遜知自己瞎編的,趙構也算是一個聰明的人,看到丁遜知不停的給自己使眼色,當然懂得之間的含義,於是急忙點頭說道:“是是。三哥死前確實這麼說過,要將徐氏托付給朕,隻是,朕當時悲傷三哥的離去,未曾多想此事,也沒有公之於眾。”
站在一旁的秦檜也看懂了丁遜知和趙構之間的小貓膩,於是也站了出來說道:“啟稟陛下,鄆王死的時候,臣也在場,臣也是親耳聽到鄆王這麼說的。”
聽到了趙構和秦檜所說的話,王珂、司馬潤澤和嶽飛都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豈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丁遜知瞎編出來的,但是鄆王死前自己也沒在場,再說趙構和秦檜都親口說出來了,如果再反駁的話,豈不是變成沒有依據的質疑聖上嗎,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啊。王珂三人都不願意擔負這麼罪名,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丁遜知見王珂、司馬潤澤、嶽飛都不再說話了,覺得差不多該收網了,讓大家都可以有台階下,於是對著三人說道:“自古有道,有情人終成眷屬。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幾位大人不如成人之美,留得佳話吧。”
秦檜也不願意放過這次機會,也決定趁熱打鐵,跟著丁遜知說道:“陛下,丁遜知雖說是年少輕狂,但細細品來,卻是句句在理。老夫聽了,內心激昂澎湃,久久不能平靜,鄆王托付陛下,陛下當年又許諾鄆王,就該話付前言,臣願與陛下接徐氏一起回京,伴在陛下左右,為陛下分憂解難。”
剛才還感到絕望的趙構一看事情有了轉機,精神氣都提升了百倍,腰杆也直起來,指著王珂就說道:“既然三位愛卿都沒什麼意見,朕就帶阿嬌回宮了。”
王珂心想如果這件事就此罷休,豈不是老臉掛不住,於是也不管有理沒理,都要力爭一下,便說道:“徐氏可以同陛下一起回京,不過,老臣請求陛下,暫不要予以徐氏封號為妥。徐氏與陛下情深意重,就不會在意封冊之類的事情,否則,她對陛下的情意就值得臣等懷疑。”
趙構一聽之後,頓時大怒:“王珂,難道你就要阿嬌如此沒有名分的跟朕過一輩子嗎?“
“臣不敢。他日徐氏若生下子嗣,再冊封也為時不晚呐。”
“你…………”趙構用手一直指著王珂,但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因為趙構心裏知道自己恐怕已經沒有生育功能,但是這些年來對外都聲稱是各位娘娘的問題。如果這時候,從自己口中說出徐阿嬌不能生育,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