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遜知也不經過誰的允許,直接走進了趙構的臨時寢宮,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好一個不想陷陛下與不仁不義。”
跪在地上的嶽飛見丁遜知不經允許就闖了進來,大吃了一驚,急忙起身指著丁遜知指責道:“大膽刁民,陛下跟我等商量要事,你竟敢私自闖進來,驚擾聖駕,罪不可饒。陛下我等君臣議事,豈可讓這一介草民參與。”說著,嶽飛就要走過來將丁遜知拉出去。
秦檜一看嶽飛要動粗,急忙喝止道:“等等,嶽將軍!此人乃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汴梁八傑之一,丁洛之子丁遜知。此次,他隨同前來普陀寺,不但殿前救駕,而且四位大人的案子多虧有他,才可以破獲。”
嶽飛一聽之後,頓時大悟,欣喜諾狂的走到了丁遜知身邊,將丁遜知抱了起來,左看右看的說道:“原來是丁賢侄,十年沒見,想不到長這麼大了。因為戰事,嶽叔叔很久沒去泉州看你了,我和靜秋甚是掛念,你爹他還好嗎?”
嶽飛變臉如此之快,著實把丁遜知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問著嶽飛“這?……”
嶽飛一看丁遜知不認識自己了,假裝生氣的說道:“好你個小虎,才幾年沒見嶽叔叔,就不認識我了?”
丁遜知被這麼一點。才想到了自己腰間的荷包,聽張夢瑤說是嶽飛的幹女兒嶽靜秋送的,想必自己應該跟嶽飛有點淵源。丁遜知心想在自己沒搞清楚狀況前,還是以靜製動比較好,既然嶽飛說他是嶽叔叔,那就把嶽飛當叔叔就是,反正當宋朝一地猛將的侄子好像也不吃虧吧。於是丁遜知陪笑道:“是是是,是遜知一下子沒想起來,多謝嶽叔叔掛念,家父甚好。”
跪在地上的王珂見嶽飛一看到丁遜知後竟然忘了自己的德行,很是生氣,便站起身來對著嶽飛說道:“嶽將軍,注意你自己的言行,這小子雖說靠著運氣破獲了案子,但那又如何,難道就可以為這事讓他居功自傲嗎?不把陛下放在眼裏嗎?難道就能如此放肆嗎?”
丁遜知心想,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跟王珂、司馬潤澤這些人硬碰硬,就算嶽飛和秦檜幫他,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於是就像趙構賠罪道:“陛下,丁遜知一時得意忘形,請陛下恕罪。”
“你不必自責。丁遜知幫朕在普陀寺破獲重案有功,朕特許他可以自由出入,甚至隨朕左右。”
司馬潤澤見嶽飛和王珂都站起來了,自己也不便久跪,也起身說道:“陛下,我等在此議事,一定要這小輩在此聆聽嗎?”
丁遜知聽完之後,不但沒走,還哈哈大笑起來。
王珂見丁遜知狂笑不止,甚為憤怒:“大膽,丁遜知!。你擅自闖入尚未治罪,還狂笑當場,想給丁洛臉上抹黑嗎?也罷!看在你父親的博麵上,暫且饒過,還不趕快出去!”
“哈哈,原來我父親麵子還挺大,王大人,我替家父在此謝過。那王大人,剛才陛下允許草民聆聽在側,你為何要將我趕出去,莫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為何要置陛下顏麵和意願與不顧,而咄咄逼人呢?”
王珂一聽丁遜知的話,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何出此言?”
丁遜知回答道:“你們看看,陛下三十出頭,但兩位大人都已經是花甲之年。表麵上呢,是君臣之分,但我看來隻不過是大人欺負小孩,曹孟德欺負漢獻帝而已。哈哈哈哈。”
司馬潤澤見丁遜知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也指責丁遜知道:“大膽,你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乳臭未幹,國家大事,你懂什麼!”
“是,國家大事我是不懂,但承老師教誨,自幼知道尊老愛幼,忠君報國之理。我想兩位大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吧。”
王珂回道:“這是自然。”
“可是,你剛才以死相逼,讓陛下陷入兩難之中,這就是忠君之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