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也算識趣,畢竟趙構對他有知遇之恩,示意不用禁軍來拖,自己會走。當周道走到慧心師太麵前時,虔誠的對慧心師太說:“師太,我在這佛門清淨之地,犯下如此汙穢之事,實在慚愧的很。”
“阿彌陀佛,生死死生,生生死死何時了,色空空色,色色空空何時消,周施主,觀一切有為法如實相,所謂無常、苦、不淨、不久住、刹那生滅,非為前際生,非為後際來,非為現在住,天女散花,花不沾衣,周施主,放不下的隻有你自己啊。”
周道聽完後恍然大悟道:“如果歐陽琪和我能夠早日受到師太這般指點,或許就不會有今天了。”
正在周道要離開歐陽琪房間的時候,不懂人情事故的丁遜知卻上前攔住。問著周道:“周大人,我想知道,埋在天王殿底下的屍體,究竟是何人?”
周道搖了搖頭,回答丁遜知:“丁老弟,有些事情不知道總比知道好,這就算我的教訓吧。”說完,周道與禁軍走出了房門。
丁遜知見周道沒說出實情,正想追上去的時候,卻被元芳一把拉住。元芳朝著丁遜知狠狠的瞪了一眼。丁遜知這才感覺到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簡單,既然元芳拉住自己,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放棄了追上去的念頭。
回到房內,丁遜知終於忍不住了,撒開元芳的手,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拉住我幹嘛?你不覺得那個周道說話不盡不實的,我總覺得,他掩蓋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謎底沒解開呢,我想去稟明皇上,去把蘇州甘慈寺天王殿下麵的屍體挖出來,看看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的東西。”
“我說你丁遜知平常看起來挺聰明的,現在怎麼這麼糊塗,你沒看到剛才陛下的反應嗎。這件事情明擺著陛下是一定知道內情的,他不願意公諸於世,你又何必去撞這個槍口呢?既然此案已經告破,與此案無關的事情,你又何必節外生枝呢!”說完,元芳也就不管丁遜知了,心想已經把丁遜知帶回房,也算報答了剛才的破案時候的那份恩情,也算兩不相欠了。於是就心安理得去睡覺了。
丁遜知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是不是現代憲法讀得太多,根深蒂固了,現在自己可是身在封建社會的南宋朝,君臨天下,也就是說皇帝最大,什麼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隻不過騙人的把戲,公平法律又從何而來呢。可是那些埋在天王殿死去的人呢,會不會太可憐呢,自己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模範刑警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呢。查還是不查此刻一直在丁遜知大腦中彷徨,但是始終做不出決定。
“少爺,晚飯給您送來了。”說話間,二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丁遜知見二寶來的正好,自己的肩膀正酸著呢,正好有個人來給按摩按摩,於是對著二寶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二寶也算心領神會,就在丁遜知的肩膀上麵捏了起來。
閑來無事,二寶也就跟丁遜知聊起天來了,二寶一邊給丁遜知按摩這,一邊開口說道:“少爺,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工部尚書就是一個傻子,人都要死了,還吊什麼書袋寫什麼詩啊,有時間抒發感情,就沒時間逃命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丁遜知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仿佛大腦被閃電擊中,全身都處於亢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