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在裝模作樣要打蘇禾的姿態卻在轉為蹂躪了她的腦袋過後破了功。
然而,被弄亂了發型的蘇大小姐並沒有那麼開心,費勁巴拉的把人推開,她這才騰出手來重新綁好頭發。
歪著腦袋氣咻咻地盯著他,她嚴重懷疑這廝最近對她的冷言冷語是裝出來的。
“說話就說話,你折騰我頭發幹嘛!”
伸出手指頭扯了扯她的頭發絲,男人臉上的寫滿了“深情”:“你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也隻要選擇一種我喜歡的方式懲罰你就好了。”
在這種赤裸裸的威脅下,蘇禾果斷熄火了,不過行動上當孫子,一點也不妨礙她嘴上裝大爺:“要我說你就是被我捉奸在室,結果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他斟酌了一下這個詞,給了她一個中肯的評價:“這詞用的好,但是你比較適用。”
“我怎麼就適用了?”
“你剛剛在我麵前刁難我的部門經理,難道不是看我們公司的人長的好看,所以惱羞成怒?”
“我呸――”翻了個大白眼,蘇禾氣極反笑:“我跟你們公司的妖豔賤貨可不一樣,你少拿這個激我,沒用!”
她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往他懷裏鑽,伸出九陰白骨爪就要扒他的衣服,一邊行動還一邊無比得瑟得說著:“我得檢查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出軌,看看你衣服上有沒有口紅印啥的。”
赫連城瞧著她那認真的小模樣,忍不住眉毛一跳,之後便以武力強行鎮壓,將人提溜到懷裏緊緊鎖住。
“別鬧了。”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他又氣又無奈,隻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高潛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摳著他襯衫上的袖扣,蘇禾回答得漫不經心:“正在準備啊,高潛的婚禮我當然不會隨便交給別人,都是親力親為。”
一下一下的輕撫她的後背,赫連城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幸福了。
蘇禾這個人,她的心很大,也很小。有些時候她會讓你覺得整個世界對她來說都特別重要,而你隻是她在乎的千萬人之中的一個;而有些時候她又會讓你覺得周圍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她真正在乎的,唯你一人而已。
高潛喜歡她,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他感覺蘇禾心裏清楚,可是她卻寧願一直糊塗著。深深地歎了口氣,他開始有些同情高潛了。
不知道當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走過自己喜歡的女人親手為他布置的婚禮現場時,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想到這,他更加確定了自己得趕緊處理好這些棘手的事情,趕緊把人娶回家要緊,不然不知道未來又會有怎樣的變數。
沉默了一會兒,他對上她的眼睛:“蘇禾,你要不要回家去住?”
“回家?”蘇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爺這是要在外眠花宿柳徹夜不歸呢,還是要整裝待發跟我一起回家啊?”
“我說的不是咱們家,是你家。”
蘇禾原本掛在臉上笑意瞬間僵住,她扯了扯嘴角,抬眼問他:“你想說什麼?”
感覺到她語氣不對,赫連城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前幾天白叔來找過我了,洪老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雖然發現得早,但是癌細胞有擴散的征兆。”
垂下眼簾,蘇禾沉默了。
上次在西北病房的那一次談話,讓她在知道了自己身世的同時,也了解到了洪雄泰的身體狀況。
洪雄泰這些年忙於工作,對自己的飲食並不在乎,長年累月下來,他的胃從一開始的小毛病慢慢演變成了大病症。
他總感覺自己時日無多,這才滿世界尋找她,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上次在那間病房裏,蘇禾其實很是心酸。在洪雄泰身上,她已經看不到那原本的淩厲氣勢,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個年過半百白了鬢發的父親對親情的深切渴望。
蘇禾這個人心軟,她自己也知道,所以那原本開口拒絕的話也在她獲悉真相後變成了考慮。或許你也可以變相理解為,這是一種對現實的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