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前警官,請問你見過那個女孩嗎?”
“沒有,隻知道是中國女孩,哈弗醫學院11級留學生。”
法官點頭,命他坐下,詢問另一名證人,一個白人大媽,“女士,請出示您的證詞。”
“我是紐約市皇後區的一位住戶,正是警官說得鄰居,我曾目睹過這位先生帶著那個亞洲女孩出門過,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這位先生牽著女孩跑出來,兩個人的手握得很緊,就像戀人,可是三天後,我卻見到這位先生憤怒至極抓著女孩的頭發回來,不知他們是否吵架了?女孩很悲傷,有一次我確定她向我投來了求助的眼神,後來中間,她的肚子曾大過,我猜她懷孕了,但是兩周後,又沒了……再後來,她很長時間沒出來過,院子裏有一條狗經常叫,每次這位先生一來,那條狗就叫的比較厲害,我有一次出於好奇,靠近他們的花園,聽到女孩的哭聲……還有一次半夜,花園前停過一輛車,好像下來了一個女人,很高,她進去後那個女孩就發出了慘叫,我當時想報警,但是被那個高女人威脅了,直到後來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終於報警,但是案件卻沒成立。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離開了紐約,再回來時,那間屋子很平靜,女孩不在了,這位先生聽說也被抓了,聽說就是人格分裂症……那個女孩的樣子,我見過。”
“請您坐下。”法官道,接著抬手,“公訴方,請出示被害人的照片給這位證人看。”
公安廳把掌握到的囚禁捆綁的照片,呈遞給司法人員,司法人員遞給白人女士。
女士一看,就指著照片,“對,就是她,可憐的女孩!”
底下聽審的人一片嘩然。
因為大屏幕上出現了更多的女孩的照片,雖然臉部打了馬賽克,但是被溺水,被鎖鏈,甚至被侵犯時的照片都有。
江城禹眯眼看著,扭頭看向旁邊的墨鏡女人,“原來千夜還有沒拿出手的驚爆照片?真是好看,體/位難度也高,千夜是什麼變態的心,她怎麼拍到這些照片的?”
“嗬。”大師姐冷酷不言,繼續盯著庭審中央。
陸墨沉的視線看著屏幕上沒出現過的親密照片,甚至還有在她身上滴蠟的,他的瞳孔一片痛苦。
他和她第一次在濱江飯店,他在她的腹部發現了一個小的燙頭,當時心裏介意過,卻以為是顧湛宇弄的。
直到他知道了六年前的真相,他相信,那就是自己造的孽。
現在的照片,無疑更加坐實了。
她在哪裏?
她是不是也可以看到?
此時此刻,他隻希望庭審快點結束,別讓她痛苦的呼吸再多一分。
舍不得,心裏那麼舍不得。
“因為被害人申請身份保密,考慮到被害人的心理病症,本庭不公開被害人的身份資料,但哈弗醫學院11級的中國留學女生,公安廳已經查證,確實有被害女性本人,這也就佐證了以上兩位美國證人的證詞,被告陸墨沉,於六年前因私出國,抵達美國在紐約逗留,認識了被害人女性並將其殘忍強暴,非法拐帶囚禁,逼迫其懷孕又流產等等暴行,現在,被告律師可以出具你的反駁證據!”
沈青曄騰地站起來,手指尖發緊,神情冰冷嚴肅,“我方出具被告人六年前的精神分裂病理報告一份,以作證,六年前被告人失去了行為自主能力,在發病時,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何況,我方對公訴方找的這兩位證人,表示嚴肅懷疑,時代久遠,他們是否具有作證能力?況且威爾遜警官沒有參與辦案,而這位白人女士也沒有親眼目睹我報告人侵犯被害人的現場證據,我方認為,證詞不成立……”
“青曄,別說了。”陸墨沉薄唇冷漠的闔動,眸光不眨。
沈青曄握緊拳頭,渾身緊繃看向他。
底下旁聽席位有些嘩然,因為被告人律師的說辭,有些引發眾怒。
“一份像模像樣的病例報告就可以逃脫罪責?”
“他害的一個女孩要死不活,囚禁,逼迫懷孕,又流產,天理不容,怎可以利用權勢鑽法律的空子?”
“美國這兩位證人真的不足以佐證嗎?”
大師姐雙手抱胸,眯眼看著周圍左右一片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