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大事,他不會計較這些,可身為他的女人的自己,會計較啊。
她不糾結這一茬了,自找煩憂,卻是抬頭直視銳利的逼迫,“我不是智商低下,我隻是沒有資源,陸墨沉,我可以和你站在同一個高度,並向麵敵,你不需要將我保護得像金絲雀,如果你給我一個杠杆,說不定我會是得力助手!”
陸墨沉緩緩勾起凜冽的唇,低頭親吻她光潔的美人尖,目光沉毅,“我不是不放手,我是舍不得。我想把你養的含著怕化了捧著怕磕了。”
六年前他傷害她至深,得知真相後他就暗自發誓,下半輩子都叫她溫溫婉婉的過,沒有任何風吹雨打。
可是目前,正是最強勁的一段風雨來臨,隻要咬牙撐過去這一段,後麵他能給她一個城堡。
“況且男人的事如果需要女人操心,這個男人他不行。”他狂傲冷漠道。
雲卿搖搖頭,“你是太大男子主義太好強,我也不管,今天你不說出你公司的困難讓我了解,我這氣還會生著。因為千夜都知道,而我不知道,顯得很傻。”
陸墨沉有絲無奈,她蛇打了七寸,搬出了千夜。
他不說,今天這一坎就過不去。
“給你傻白甜的安無憂生活,你為什麼固執?知道了就要操心,我不喜歡我的女人為我操心。”
“你說。”雲卿是打定主意。
陸墨沉沒辦法,把陸氏和盛世的近況都說了,當然沒說到最嚴峻,提到了江城禹可能會把陸氏改姓,目前阿關還是沒查到江城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究竟和陸氏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個根結不破,陸墨沉就無從著手,也不清楚江城禹要把陸氏毀滅到什麼程度,這是關鍵問題之一。
之二,自然就是千夜。
雲卿聽著,眸光銳靜,轉動的飛快。
很明顯他在以一敵二,再如何三頭六臂也會逐漸吃力。
因此才出了工地事件,還在陸續發酵,陸氏的爛攤子他要管,盛世又打進來一個千夜。
雲卿都替他感到焦頭爛額,難怪他最近是沒時間聯係她的,一分鍾當作兩分鍾用,還要間諜千夜。
她伸手摟了摟他健壯的腰,如這肌肉一般堅硬的是他的心,她放下今天的隔閡,柔聲道,“回來一趟又不知耽誤多少事,你快去公司忙吧。”
“你沒事了?”陸墨沉單臂緊緊摟住她,幾乎把她抱離了地麵。
“嗯,”她微笑,“我又不是小女孩需要花時間陪哄,解釋清楚了我就知道了。”
“你很好,雲卿。”他暗啞低語,深深的凝視,他眼中燃起了暗火。
雲卿即刻感覺到他腹部的需要,那是自然的反應,他沒有過分,沒有真的想要。
這個時機,誰都沒有心情。
她暗喘著,離開了一寸,推了推他,“快去忙吧。”
“希望不是騙我,是真的好了。”
“我不是矯情的人。”她揚唇,身影靜靜。
陸墨沉看了她半分多鍾,眸光深邃而溫暖,臨走前又著意叮囑她,“以後不要和千夜單獨呆,還有記得,無論她說什麼引你好奇心的話,不要相信,不要去懷疑你和我的過去,這件事很快就會成為永遠的過去!”
雲卿點頭,覺得他很在意這件事,一再叮囑她。最後一句,她也沒聽懂。
她看著他離開露台,等了會兒,就聽到樓底下的卡宴離開別墅。
陽光西移了一寸,她還站在原來的位置,眼神望著花草,銳靜。
她希望,他接近千夜,真的隻是間諜,不含雜任何私人情緒。
可是信不信任,她都已經給出了信任。
這個節骨眼,多愁善感的小女兒態,她要藏起來,再怎麼介意也要統統滅掉!化身成一個鏗鏘不入的雲卿,和他站在一起。
萬不能叫外人著了道,看了笑話。
這個時候不支持他,才是最蠢的,才是失去他的最快途徑。
她要走聰明的路,就得暫時對自己殘忍一點,委屈自己一些。
不上千夜的當,不上任何人的當,即便心裏發酸,也堅定的維護他,去幫助他!
雲卿想了想,如何幫他?
他在盯著千夜,那麼,她是否可以從江城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