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很輕描淡寫,可雲卿該死的又心軟心疼。
她抑製住那股不爭氣,還是冷著臉問他,“你不知道我發了短信,可是千夜好想知道。還有更氣人的,我和你那晚在辦公室那樣,她怎麼會知道?她的說法是,你知道她盯梢你,你無所謂,甚至還牽連出六年前,她又說到了你玩弄我虐待我,叫她在一旁看……”
陸墨沉驀地緊了瞳孔,厲冷無比,大手攥緊她的手腕,“別聽她胡說八道!”
他極其在意,不放心的又問,“她還說了什麼?”
雲卿抿唇,冷靜道,“說和你愛的放肆,還是那一套,說我像她,你才看上我。”
他深冽的閉了閉眸,“就這些?”
“嗯,雖然我知道她的意圖,可我開始在意了,你和她的過去,也在意六年前她好像一切都知道的樣子。”
“雲卿。”陸墨沉與她是指交握,靜靜扣住,他的眼神漩起一股寒惻與緊迫,“你答應過我什麼?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她心術不正,有意誤導,她在誤導!你答應跟著我走,你記得嗎?”
雲卿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有些激動,麵廓也緊繃了。
她低低的點頭,認真柔聲道,“你別生氣,六年前的事我隻信你。是因為她說你允許她在一旁看,我有點惡心。”
“我不是那樣的人!”陸墨沉低吼,語氣很冷,至少他的本身人格不會那樣!
雲卿沉默,仍是問關鍵,“你到底有沒有默許她盯梢我們?”
陸墨沉冷笑,嚴肅到眼底,“我怎麼可能允許!她心理扭曲,她總有辦法,那晚也是防範不當,辦公大樓對麵五十米外,是另一棟大樓,我當時應該把燈全滅了。”
那就是千夜在鑽空子,轉而用挑撥離間的老一套。
隻是這個話題敏感,雲卿很在意。
尤其在意千夜說起和他的過去,眉梢眼角帶著的狂狷恣意,他們的過去,一定很瘋狂。
她原本特別冷靜,她想的很清楚,無論他和千夜到過什麼地步,她都不過問,不知道也就不會添堵。
但是千夜一再有意的提起來,而如今,他還是要和千夜接觸。
雲卿繞了繞腦子,沒有克製住,“如果你十分介意,你可以不說,但陸墨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她的過去到底有多瘋狂,我怕,這瘋狂的感情記憶即便被你深埋在心底,她一再撩撥,會死灰複燃,我不是吃醋,我很冷靜,尋求一個平衡的辦法。”
事到如今,陸墨沉知道自己要交底了,為了讓她安心。
他掩下眸子,極淡的聲音有些沉啞,“和她,沒有到最後一步。其他的,差不多了。”
至少,在他去美國前的記憶裏,陸墨沉雖然氣血方剛很需要,但他骨子裏其實很克製,怎樣也沒有來真的,他壓抑住了。
後來出事。
他在美國病了,那一年,他不確定……
千夜那一年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和第二人格究竟怎樣,他不知道。
沒有最後一步,就是沒有……那個?
其他的……雲卿輾轉眸光,微微跳動,她明白了,其他的那些他和千夜都有,或許是像她那晚為他做的。
緊了緊手,她不隻是紓鬆了還是更苦澀了。
可仿佛心裏也好受了一點,至少沒有突破最後一層。
女人是奇怪的,在得不到其他安全感的時候,身體會給她最直接的安全感。
那麼是說,他的第一個,是她嗎?
如此,也就是存在千夜故意將他們那段感情說得太過刻骨銘心?
這麼一想,心裏好受了一點點。
見她的表情和眼神有鬆動,陸墨沉才敢重新將她抱緊,深沉的看著她,“心中的疑惑都解答了嗎?你不需要懷疑任何。”
他說是這麼說的。
可是,感情細膩之處,女人總是比男人要敏感一些。
雲卿歎了口氣,將臉藏進他堅硬的懷裏,這懷抱滾燙,她多貪戀,隻想他屬於自己一人。
她悶悶說,“不能有個另外的方法嗎?不誘敵深入她進你的公司,不和她接觸,除了我的私心,我也擔心你危險,你說過她身懷本領的害人之心。”
陸墨沉眸光徹黑,“很快就會結束。”
“那你……能不能做到心和身的分明,能不能,盡量減少你和她獨處?”她微微苦笑,她也知道這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