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在缺陷中追求圓滿(3 / 3)

很快,“莫澤斯老奶奶畫家”稱號傳到紐約,紐約的各大報刊相繼刊載了莫澤斯的作品,人們被她古稀之年學畫畫的精神所感動,更被她作品中所表現出來的原始而古樸的氣息所震撼。

不久,莫澤斯的作品又傳到了國外,法國羅浮宮近代美術館收購了她的一幅作品,出價高達100萬美元。在普希金美術館舉辦莫澤斯的作品展時,排隊參觀的人達1l萬之多。“莫澤斯老奶奶聖誕賀片”年銷售量多達2500萬張。

莫澤斯是個幸福的人。在她從70歲拿起畫筆到101歲去世前的30多年裏,她一共創作出了近300幅作品,其中有100多幅作品被世界各地的美術館收藏。她去世時,成千上萬的美國人自發地為她送葬。

一位老太太正帶著家人在伊豆山溫泉旅行。

有個名叫喬治的17歲少年在伊豆山投海自殺,被警察救起。他是個美國黑人與日本人的混血兒,憤世嫉俗,末路窮途。老太太到警察局要求和青年見麵。警察知道老太太的為人,同意她和青年談談。

“孩子,”她說時,喬治扭過頭去,像塊石頭,全然不理。老太太用安詳而柔和的語調說下去,“孩子,你可知道,你生來是要為這個世界做些除了你以外沒人能辦到的事嗎?”

她反複說了好幾遍,少年突然回過頭來,說道:“你說的是像我這樣一個黑人?連父母都沒有的孩子?”

老太太不慌不忙地回答:“對!正因為你膚色是黑的,正因為你沒有父母,所以,你能做些了不起的妙事。”

少年冷笑道:“哼,當然啦!你想我會相信這一套?”

“跟我來,我讓你自己瞧。”她說。老太太把他帶回小茶室,叫他在菜園裏打雜。雖然生活清苦,她對少年卻愛護備至。生活在小茶室中,處身在草木蒼鬱的環境,喬治慢慢地也心平氣和了。

發芽生葉,喬治得意地吹起口哨來。他又用竹子自製了一支橫笛,吹奏自娛。老太太聽了稱讚道:“除了你沒有人為我吹過笛子,喬治,真好聽!”

少年似乎漸漸有了生氣,老太太便把他送到高中念書。在求學那四年,他繼續在菜園內種菜,也幫老太太做點零活。高中畢業,喬治白天在地下鐵道工地做工,晚上在大學夜間部深造。畢業後,在盲人學校任教,他對那些失明的學生關懷備至。

“現在,我已相信,真有別人不能隻有我才能做的妙事了。”喬治對老太太說。

“你瞧,對吧?”老太太說,“你如果不是黑皮膚,如果不是孤兒,也許就不能領悟盲童的苦處。隻有真正了解別人痛苦的人,才能盡心為別人做美妙的事。你17歲時,最需要的就是有人愛惜你,沒有人愛惜,所以那時想死,是吧?你大聲呐喊,說你要的根本不可能得到,根本就不存在——可是後來,你自己卻有了愛心。”

喬治心悅誠服地點點頭。

老太太意猶未盡,繼續侃侃而言:“盡量愛護自己的快樂。等到你從他們臉上看到感激的光輝,那時候,甚至像我們這樣行將就木的人,也會感到活下去的意義。”

安縣的高川鎮被發現道路毀壞,災民無法救出來後,指揮部立即調配昆明的一支陸軍搶險部隊趕赴現場,下死命令:盡力營救災民。

一個滿臉稚氣的年輕士兵說,他15日晨抵達高川鎮搶險。高川鎮整條山路都毀了,塌方的泥石流從高川鎮所在的山腳下延伸到村民聚居的地方,單程需要7~8個小時。戰士們采用接力的辦法營救災民。

嚴情勇負責的一段山路,背著食品爬上山需要兩個半小時,背著傷員下山需要3小時,他一度連續往返20餘趟,中間沒有休息過。

16日,他突然覺得腹痛,由於救災任務重,他也沒當回事,繼續和戰友們一起扛著包行進救援。第二天當他背著50公斤糧食進山時,陣痛加劇,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了腸子,異常難受,可他沒有吭聲,隻是把腰帶緊了緊,死死紮住痛處。

第三天,他背著一名老奶奶蹣跚著向山外行進,突然身子一歪,但他仍拚命用手撐住地麵,將老奶奶輕輕放下,捂著肚子暈了過去。

看到嚴情勇倒下,戰友們立即圍了過來,災民拿出戰士們背進山裏的水,輕輕撒在他的頭上,隊長立即決定將其轉到災區醫院。

救護車疾駛,他被送進安縣上海二軍大長征醫院的急救帳篷,普外科主任陳學運教授、江道政教授緊急為他會診。由於疝氣引起大網膜穿孔,小腸已流進陰囊造成腫大,變成了嵌頓性腹股溝疝,必須立即手術,否則腸壞死,危及生命。

兩位教授親自主刀。一個小時後,小嚴的腸複位了,可是由於時間太久,大網膜已經壞死部分,隻能切除,進行高位結紮。江教授說,手術很成功,對以後的生活不會有影響,這種病完全是因為過度勞累和負重造成的,腸子穿孔的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何況小嚴腸穿孔三天還在來回負重奔波,那是何等痛苦啊。

護士長王靜華是一個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的老兵,小嚴被推下手術台後,她帶著護士們為他清理全身,更換衣物。看著他十個磨爛的腳趾和背脊上嚴重的壓痕,還有為了止痛用武裝帶緊緊勒住腰部造成的紫痕,大家都哭了。

這才多大的孩子啊!醫療隊最小的護士是1985年出生的,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大家為他換上全套幹淨的衣服,可是他太累了,沒有被驚醒。

看到記者要采訪,王護士長拉著記者去看小嚴的行軍背包,進入災區時剛發的新背包,這時已看不出它本來的模樣了,除塵土外,所有地方都磨了一遍,背包的蓋子已被頂破,他們為了給災民多送點物資,每天都拚命往裏塞。

護理部總長楊亞娟,每隔10分鍾都要用濕潤的紗布輕輕沾濕小嚴幹澀起泡的嘴唇,用母親般的目光看著熟睡的小嚴。

她說小嚴是幸運的,他堅強的意誌和軍人的使命救了他。腸穿孔這種突發疾病最忌諱的就是在發病時吃東西、喝水,小嚴的背囊裏全是水和食品,可他愣是沒有動,全部送進山裏給災民了。發病的這三天,小嚴幾乎沒有進食,這也為搶救他提供了良好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