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激烈的馬蹄聲踏來,錦衛們個個額頭冒汗,剛才的那一批人怎麼又回來了?
突然其中的一個錦衛回眸驚詫的看向這個灰頭土麵的農家小子,顯然他反應過來了什麼,立刻下馬回身,將手中的劍對準了旋戈。
“還愣著幹嘛?快下來……”錦衛對夥伴一聲大喊,其他人這時才如醍醐灌頂,驚覺麵前的農家小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急忙翻滾下馬,圍在旋戈的周圍。
“怎麼?想和我打?”旋戈揚起頭,嘴角揚開,露出尤勝白雪的編貝,在土黑的麵色相稱下,笑的顯得有點滑稽。
“我等乃奉玄武將軍之命……”
“放屁,玄武將軍和我那老頭什麼關係我還不知道,怎麼會無緣無故插手我們家的家務事?”說話間,旋戈眼角瞥了瞥正越來越近的疾雪,緩緩抽出衣袖裏的長鞭,握在手中,蓄勢待發。
“相爺昭告天下,無論是誰,隻要將小姐捉回,便贈與金珠。”說完,那名錦衛手中的劍也隨即抽了出來。
他們可沒有打算和麵前的人兒對打起來,宰相千金的身份豈是他們這等低等的侍衛所能逾越的,況且邊境戰亂,時長會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來往,他們區區幾人根本不足以應付,現在的架勢隻不過是唬人,不過是為了等不遠處親自帶著另一隊在附近的王爺。
到時候兩方一起拿下,王爺即可立功也可取得金珠,一舉兩得……
“昭告天下?這種事不是皇上才有權利的嗎?”旋戈聳了聳肩,問的很天真,那輕鬆怡然的模樣倒像是準備好‘束手就擒’了。
錦衛們被她如此反問,反而愣住了,回想一下,的確應該是如斯。隻是相爺掌控傀儡政權已多年,就算現在的皇上也是看他的臉色行事,所以這種事,他們也就認為理所當然了。
眼眸銳利的一眯,就在此時,長鞭旋舞而出,趁其不備,整個一圈揮去,好似一團紫色光暈在空中散開,用力之足,速度之快,竟將周圍的錦衛們一個個鞭出了好幾米遠,痛呼不起。
沒有阻攔,旋戈立刻踢出身側的長凳,長凳借力向馳來的馬兒滑去,她幾個跨步急速飛奔向長凳追去,就在那長凳即將撞到奔馳而來的馬腿時,她一隻腳借力一跳登上,隨著長凳翻到在地,她也騰空而起。
可就在她可以躍於馬上的那一瞬,忽然從後麵有一股強勁的風呼嘯而來,旋戈立刻偏身躲閃,順著那風劃過的方向迅速的瞥了一眼,旋戈看到了一支翠綠的枝葉筆直的如利箭般穿梭在空中,最後斜插在了地麵上!
因這一下耽擱,旋戈的身子落空,眼看著馬兒從自己的身旁擦身而過,她立刻一個回旋,穩住了落地的身子。
馬兒見到自家主人自是興奮,無奈馬背上的男子壓低了身子,縮短了繩子的距離,力量直接控製在它的頸部,強迫著它再次掉轉過去,按原路又返回了。
一身簡單水綠衣,男子凊眉俊朗,算不得出眾,但一雙眸子卻瑩亮的讓人深刻,旋戈立在那裏,與他的視線風火相撞,手中的長鞭一緊,剛才那一記葉劍就是拜他所賜!
五匹馬兒極其協調的奔走在一條直線上,緊緊的跟在男子的身後,見他掉轉奔了回來,也都連忙換了方向。綠衣男子在最邊緣,旋戈握住長鞭,立刻衝到幾人的旁邊,並排跑了起來。
把握住時機,她將手中的長鞭氳著紫光淩厲的揮了出去,綠衣男子見狀立刻彎起了手腕,欲再次發葉劍阻擋,可那長鞭在空中卻突然改了方向,似是活物般向身旁的另一名白衣男子突襲了過去,白衣男子忽的一愣,顯然他還沒來得及擋這突如其來的一鞭。
綠衣男子見狀,立刻翻身踢腿阻擋,可突然他身下的馬兒似是被什麼磕到,猛的栽了下去,而他也摔倒在地,馳出好幾米遠。
旋戈一收回彈石子的左手,右手的長鞭就穩而準的套住了白衣男子,再輕輕一揚,男子便如肉球般被她拋向同側的棕衣男子,趁棕衣男子分神去接住白衣男子的同時,旋戈立刻助跑上馬,一揚鞭,飛馳而去。
整個動作快捷靈敏的如閃電般,還未等最右側的青衣女子和黃衣男子阻攔,旋戈就已經衝了好幾米開外了。
白衣男子朝著身後的棕衣男子抱歉的笑了笑,兩人隻好同騎一匹馬,前麵的綠衣男子在拚命的拉著韁繩,可是馬兒的雙腿似乎被粘在了地上,無論怎麼拉扯,它就是倔著脾氣不起。
青衣女子駕馬從右側駛來,青衣男子無奈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馬兒,向她伸出了手。女子冷漠的如冰的狹眸緊緊的注視著前方,馬兒駛到男子身邊時,便伸出纖細的臂腕將男子帶上馬,她與另一側的黃衣男子打了照應後,五人不敢耽擱,立刻朝前麵的兩人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