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有點私事?
賀天冷冷一笑,身體略微朝後,背脊貼著冰冷的沙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冷冽的笑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給你一千萬,今後你就是我的賀天的人,怎麼,嫌錢少嗎?”
宋晚晚聞言,瞳孔倏然收縮,本就蒼白的臉頰上,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她死死抓著手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場淩遲。
片刻後,有水滴自她眼角滑落,她渾身顫抖得有些厲害,動作機器遲緩而又機械的走到一邊冰冷的椅子上,白皙手指死死抓著椅子扶手,緩慢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胸腔裏卻像是被人硬生生被人揉進一把碎碴子,疼得她有些呼吸不過來,心口起伏不定。
良久,她才有些絕望的闔上雙眸,語氣無比艱澀的開口,“賀總,我說過,那一筆錢,就當是我借您的,我,我會還給您的,請您……”
不要這樣。
她這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一聲譏笑,緊接著,是賀天冷得結冰的聲音,他說:“就憑你在酒吧裏打工,還是在咖啡館兼職?宋晚晚,你渾身上下除了那二兩肉還值點錢,還有什麼?趁我對你還有一點興趣,不要挑戰我的耐性,現在,立即滾到我這裏來,我會叫司機來接你。”
“不!不行!”宋晚晚下意識的拒絕,黑白分明的瞳孔裏,滿是絕望驚慌之色,修長手指不覺間已經死死攥緊。
電話那頭,賀天臉色刷的一下冷了下來,眼珠裏纏著一點不甚明顯的怒火,眼角眉梢皆是譏誚,“不行?宋晚晚,你隻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嗯?”
宋晚晚背脊緊繃成一條直線,布滿血絲的目光死死盯著前麵的手術室,她手指死死摳著褲子,不知過了多久,她手指才一點點鬆開,麵色灰敗的低垂下了眉眼,眼睛裏隻剩下一片空洞茫然。
嗬……
她隻不過是……賀天養的一條狗而已,她又有什麼資格拒絕主人的指令?
一千萬買她的自由,的確是綽綽有餘了……
宋晚晚輕輕闔上雙眼,抬手木然的擦去眼角的淚珠,啞聲開口:“不必麻煩賀總的司機了,我自己過去就好,請您將地址發給我,麻煩賀總了。”
賀天聞言,沒來由的,心頭冷不丁鑽出一股難以言說的煩躁,他一腳踢開跟前的茶幾,然後“砰”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叫人來的是他,發脾氣說人是狗的他,可眼下聽到宋晚晚那一句話,他又莫名覺得不舒服的,還是他。
賀天死死攥緊手指,該死,那女人不過就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怎麼可能牽動他的情緒?
連賀天自己都沒察覺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心裏,逐漸多了一個叫做宋晚晚的女人。
幾分鍾之後,賀天重新拿起了手機,撥通了私人秘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