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箏兒慢步走出韻軒,帕子一揮叫了聲:“香盈。”“靖小姐。”香盈立即從韻軒前的竹林現身。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妙齡少女,過大水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香盈和清箏兒是一同長大的孩子,熟知清箏兒的脾氣性子,也隻有她才受得了清箏兒。香盈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奇女子,在她八歲時深得莊主的寵愛,被選中做清箏兒的貼身丫鬟。
“你去拿些油,水,繩子,最好是粗麻繩,還有綠豆,麵盆,小水桶,棍子,鏟子,凳子,鐵爐子......”清箏兒把一籮筐的看家本領都搬了出來,看著香盈成穩平靜的臉色,不禁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可以記得下嗎?答案是不容質疑的,香盈的最大本事就是記性好,不然她怎能把清箏兒一天的作息時間一字不漏地回報給莊主聽。“好,靖小姐,我馬上去幫你準備。但請你告訴我誰將是那個倒黴的人,我必須報告莊主。”“相信你也不會反對,他是我昨晚帶回來的俘虜。”“他?”“怎麼?有問題嗎?”清箏兒不解地問。”不,沒什麼。隻是請靖小姐不要忘記了莊主開出的條件。”說罷輕擺著柳腰離去了。
香盈走出了竹林,芳心卻不斷浮上昨晚被靖小姐虜回來的男子。他是那樣的靈秀,但從衣料看來他擁有一個富有的家境。單是這樣是引不起香盈的好奇心的,使她感興趣的是他的奇聞。聽過清箏兒對他的描述,香盈開始覺得這個人很有趣。在靖月山莊是根本沒有的有趣的人。況且莊主要她密切關注那個男子,看他來靖月山莊到底有什麼企圖,她可不敢掉以輕心。其實把那個男子留在清箏兒的韻軒香盈怎麼會不明白莊主的心思,這無疑是一種酷刑!凡是被清箏兒整過的人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她隱隱地不希望那個男子變成那樣,為什麼,不知道。也許...她在材料中做點小動作,清箏兒就不會把他整太慘啦。想到這,香盈擺脫了心中小小的悲哀,露出了少許的笑意。
一刻鍾的時間,對於清箏兒是一種折磨,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從窗子裏消失。又從窗子裏傳出斷斷續續的琴聲。那可是她最寶貝的碧荷琴耶!想來她平時出心大意可對碧荷琴卻小心翼翼的,為的就是哥哥也彈得一手好琴,她要發奮向哥哥看齊!沒想到那個怕女人的笨蛋居然動起她的古琴來了。
看著窗外的好山好水,楚炎真想投入這如畫的風景去,於是他走向竹門,拉了拉門把手。居然沒動?可惡!再使勁推了推,奇怪了難道門被鎖上了?這時的楚炎才驚覺他被軟禁了!他回想起昨晚,那個女人!想到就不寒而栗,怎麼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惟獨怕女人?“嘿,區區小竹門就想困住我?太小看我了吧?”楚炎笑著就使出內力“怎麼使不上勁?”再試一次!我就不信邪了。“還不行?”十幾次後楚炎終於筋疲力盡地趴在竹床上喘氣“夠聰明,把我的內力給廢了。”望向竹窗還挺大的,隻身一人勉強可以通過。來到窗邊,感覺到有人影在花圃中晃動,是在監視他嗎?那麼這個人也夠遜的,這麼容易就給他發現了,是不是說明逃跑的時候會更容易些?但...算了,反正我的頭也痛得厲害,內力也總是要向困住他的人討回吧?楚炎極力說服自己留下,為的是這個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況且或許還有好玩的事情在後麵呢。
隨意看了眼竹屋,有一架散發著詭異光澤的古琴在那裏靜靜躺著。黑到通透中又露出熒熒綠幽,很奇特的古箏。楚炎被蠱惑似的走到它的麵前,輕觸著古琴冰涼的肌理,撫到凹下去邊緣,好像刻有字。楚炎端詳起來,碧荷琴--箏兒。“碧荷琴?好名字。那麼箏兒是它的主人咯?”楚炎撫著禁不住彈了起來,想來這還是拜楚深雲所賜,9歲的時候天天逼楚炎學琴說是能修身養性。切!楚炎不以為然。指望一把琴也能讓我安靜下來?太天真了吧?對於楚炎來說古箏一開始還是很好玩的,可惜一彈起來,琴弦就斷了不少。用楚炎的話來說就是,沒勁!
終於楚炎又把琴弦給彈斷了。
“啷”一根...
“啷”第二根...
“哐啷”第三根...
......
可憐的清箏兒她的心在滴血啊,她的寶貝碧荷琴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弄壞了。她強壓住怒火,一定要等香盈拿足了東西回來,到那時,叫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清箏兒一樂就笑出了聲音,但隨即又捂住了嘴巴,把臉蛋憋得通紅,像個小蘋果。她開始在腦子裏搜索著整人的招數,就用最陰險最毒辣的來對付那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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