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白的手緩緩鬆開。
他定定的看著手中的支票,驟然間眸中迸發出冷冽的寒光,大跨步的轉身離開。
在他走後。一個修長的身影自牆角走出,手中還拿著一個相機……
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破了房間的靜謐。
盛曉星剛到家。就接到了鄧羽打來的電話。說找到證據了。
“我發到了你的郵箱。你看看。”
盛曉星打開郵箱,看見了一張照片。
是一張放大的支票圖。這張照片沒有拍到臉。隻有支票和拿著支票的手。
這隻手不知為何。看起來有點眼熟。
“這是紀家保姆被人賄賂,用來陷害你的證據。”鄧羽頓了頓,“隻要做個字體比對。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不用比對,我知道是誰。”盛曉星抿了抿唇,這個字體,她今天還見到過。“是秦秀婉。”
即便心裏早有這個猜測。但盛曉星還是覺得以前的自己就像是個白癡,被耍的團團轉:“可以找張嫂出來做證人嗎?”
“恐怕不行了。”鄧羽那端沉默了一會。才輕聲開口,“就在不久前,發生一場大火。保姆已經不在了。”
“大火?”
盛曉星吃了一驚:“該不會是秦秀婉做的吧?”
“有這種可能,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小心。以後上下班我來接你。”鄧羽語氣聽起來很是擔心。
“這太麻煩你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盛曉星抿了抿唇。鄧羽的關心總是讓她很暖心,可卻也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她害怕接受的越多,越沒有辦法給他回應。
“你麻煩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之間沒必要說這些。”鄧羽笑笑,隻是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他們之間就隔著一層窗戶紙,可誰也不會去伸手捅破。
有些事情說出口,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還有一件事……”鄧羽似在猶豫,片刻才下定決心道,“你可以先拿這張照片去找紀元白,或許可以說服他將安安交出來。”
“為什麼?”盛曉星不可思議,這話竟然會從一向不滿紀元白的鄧羽口中說出,“你明知道紀元白有多在乎秦秀婉,要是被他知道我們手中有這個證據,肯定會想辦法掩蓋過去的!”
鄧羽沉默片刻,語氣有些古怪:“也許不會。”
“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盛曉星皺了皺眉,手指無意的拖動電腦上的照片,瞥見拿著照片的手臂上,有一抹血紅,頓時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沒有。”鄧羽頓了頓,“總之你去試試,不行咱們再打官司。你放心,我會一直幫你的。”
掛上電話,盛曉星將鄧羽發過來的照片打印出來,盯著照片看了很久。
她無法抑製心頭的激動。
有了這張照片,她或許就會有很大機會要回安安,想到這一點,她就無法控製住自己,恨不得直接衝到紀家,將安安抱在懷中。
翌日,她按照鄧羽說的,拿著照片去找了紀元白。
因為怕公司會有人看見說閑話,所以她直接一大早去了紀家。
她敲門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
見到開門的人竟然是紀元白。突如其來的見麵,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盛曉星的喉頭仍像堵住般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