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太子女婿(3 / 3)

擔心夫人瘋症發作,樂陽郡主趕忙小心安慰:“昒昕已經嫁為人婦,不是說不能舍不得嗎?你啊,就別擔心了。”

昒昕也趕緊抱著自己的母親安慰:“女兒不走,女兒永遠是娘親的女兒,哪裏也不去。”臨了瞪一眼那個始作俑者。

漠然注視著這一家人,心中酸澀,生在帝王之家,擁有整個天下,這最普通不過的溫暖卻從未得到。

整日帶著麵具人前偽裝,小心著會被同樣的麵具捅上一刀,計算著捅別人一刀,終其一生便要如此度過了吧。

擱下筷子,望向一臉慌張不舍的郡主夫人“嶽母大人。”

“啊?”她的眸中已經淚光點點“你也不要走了,在家停留幾日,我到時候讓那些婆姨瞧瞧,我家女婿多麼的一表人才。”

“娘。”昒昕徹底敗給她了,這不是重點吧。

“嶽母大人,宮中事務繁忙,而且。”微微一笑,滿室生輝:“見不得昒昕,夜夜難眠。”

昒昕大囧,雙頰泛紅,僵在那裏。

樂陽郡主幹咳一聲掩飾尷尬,倒是那一直恍惚的郡主夫人來了精神,睜大了眼睛嗬嗬笑道:“小別勝新婚,昕兒快點吃了飯隨女婿回去吧。”

“娘”昒昕苦下臉蹭到她的懷裏撒嬌,心底軟軟的酥麻,甜蜜異常。

了然的笑著,摸摸女兒的發,望向太子道:“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你若惹她不悅,我這做娘的和你沒完。”

“昶兒謹記。”一臉嚴肅的應了下來。

時值初夏,午後的樂陽郡開滿粉色茉蘭,這種花樹非常高大,大朵大朵恍似天邊雲霞。

人群騷動,圍聚在樂陽郡郡主府邸前恭送太子妃起駕,卻不知真正的人早已棄了轎輦,由後門離去。

順手折了枝茉蘭,笑嘻嘻看向圈他在懷的男人:“謝謝你來接我,喏,這花送給你了,我給你帶在頭上。”

眨眨眼不勝調皮,看得那人握著韁繩的手一抖:“不必了,你帶了好看。”

嘟著粉嫩小嘴很是不滿:“娘說你若惹我不悅。”

故意拉長聲線,看著自己夫君一張習慣了冷酷表情的臉,恍似吃了苦瓜一樣表情瞬間萬變。

左右看了看,已到樂陽郡郊外,所幸往來行人不多。無奈微微低頭,那朵不知修行幾世的粉色茉蘭便被插進延潮太子漆黑的發中。

紫金發冠,明黃瓔珞,天朝威嚴,龍章 鳳姿,偏偏突兀的冒出一朵粉絲嬌花。

昒昕低聲笑的捂住了肚子“真好看,比那個仙醫美多了。”

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寵溺的女人,解下身上的鬥篷裹緊懷裏的人,大聲喝馬狂奔。

隻聽耳畔風聲烈烈,馬蹄疾響,想必那人發中的花早已不知被風吹向何處。抱緊懷裏的人,有此人在便已知足。

策馬狂奔不出一個時辰已然到了天配城,城中車馬相接,人流繁華,慢慢降下馬速。

懷中的人已經熟睡,知道她的脾性,昨夜必是一夜未睡,掖緊那人周身的鬥篷,終於擠過熱鬧街市進入帝都。

帝都相對於天配城要冷清的多,因為帝君壽辰在即,各處防守更加嚴謹,見到陌生之人必要上前盤查。

各處茶樓酒肆明殿高樓,雖無天配的摩肩接踵也是上層社會消費的必去場所,隻怕這裏的商業收入比天配隻多不少,自古便世代傳承家業,所以才有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說法。

國庫錢帛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些人的九牛一毛吧。

微微蹙眉,望向前麵一個看似達官顯貴的人,那人並不出奇,五短身材,渾身贅肉,吸引延潮太子目光的是那人身邊的那個奴隸。

那奴隸隻著一件長衫,是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膚色微黑,散發,微卷,個子不高,極為瘦小,低著頭,默默聽那肥胖的主人向遇到的同僚炫耀他。

心底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嗎,卻也一時無法理清頭緒,第一時間感覺前方有人向他直直射來一束目光。

墨瞳微眯,似是被西斜的陽光刺到了眼睛,隨著坐下輕騎踢踏著前進,那束目光的主人出現在視線中。

拉緊韁繩,勒馬停住。

延潮太子倨傲於馬上,懷中抱著的大紅披風中裹著的人,露出衣裙一角,還在熟睡未醒。

那人還是一頓不頓的望著這位很久未見的延潮太子,站在一座酒樓前麵。

一身延潮顯貴慣穿的博袖對襟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膚色與那奴隸一樣都是微微發黑,一眼看去便知是夜琉人氏。

高鼻深目,眼瞳還微微透著金色的光芒,發上奢侈的綴著顆閃亮的夜明珠,也正是那夜琉的產物。

身姿健碩,帶著不同於延潮男子的粗獷和挺拔,整個麵容俊美彪悍,屬於大漠之外的氣息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正笑嗬嗬的看著高頭大馬上的熵明太子,。

二人均未表態,良久那來自塞外的野狼邪魅一笑,拱手道“人多不便,恕罪。”

聲線有亦如外表的洪亮渾厚,透露著幾分張狂幾分從容。

太子昶麵色冷酷,周身散發著迫人的冰冷,眸中氣息光華變了幾變,望向他的身後。

隻帶幾名隨從,都是彪悍的塞外大漢,膚色很深,眉粗目獷,一臉敵意的望了過來,毫不畏懼。

延潮太子微微點頭:“如有招呼不周還望海涵。”

“好說。”那人抱拳“那便不耽誤殿下了。”

昒昕睡得正迷糊從熵明太子懷中露出頭來:“到了?”

說罷左右看了一圈:“這是哪?”

隻那一眼,已讓這個見慣塞外狂野美女的人一驚,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夜琉神母傳說中的五位仙子亦是無法與之媲美,那小鹿一樣的目光,麵容嬌媚恍若草原芸蓮讓人見之難忘。

“快到了。”低聲安慰,再次拉上披風駕馬飛快奔走。

夜琉王子望著揚起的塵土,邪佞一笑,指著那人遠去的方向對隨從道:“那個女人,本王子要了!”斜起嘴角的俊美強悍堪與惡魔媲美。

“那是延潮太子的女人。”他身後一個威武漢子別扭道:“王子殿下現在還是。”

“本王子說要了就是要了!”回頭,惡狠狠的望向自己的隨從,深瞳微眯,帶著草原惡狼的危險氣息:“我夷鈞要做的事,還不曾有人膽敢阻止。”

那比他高出一頭的男子嚇了一跳,左手按在右胸“王子殿下必勝!”

他又邪佞繼續笑道:“他的女人?他的天下?他的東西?哈哈,那便暫時先是他的吧。”

身後的人相視皆是一笑,粗獷無雙,帶著塞外的灑脫。